,如果社员对这个决定不服,就再开会投票。”
听到这个新制度,大家的眼中颇有迷茫之意。他们不知道把先前二位族公专断的事务转移到一个一群人组成的会上,之后做的事情还能不能那么顺畅。不过既然是海国人提的法子,想必在海国是有法用的。
“对了,那几家的地拿来种牧草了,原本是明年要有收成,要交税,要养活自己,明年收获后怎么办呢?总不能靠这个草吧?”天依想到了这个问题。
“族公说,为了后年吃上好粮食,你们明年先忍一忍,凑合着过。反正他们社金也是交了的,明年打了粮食,社里收成了有盈余,也不是不分给他们。”
“盈余如何分?分得多还是少?”
众人只说族公没有说。
“这可是一年!那几家就没意见、没主张么?”
“有主张,如何能跟族公提呢?”
天依一秒钟就意识到了集体化与牢固的民主制度是决然不可缺少的两个方面。一旦一方面有缺失,集体化就会转为集体中的少数人向另一部分少数人施加的暴政。
“对,我们兴了这个社以后,就是得解决这个问题。我提议明天开社员大会,制定好章程以后,第一项议论,就是关于种草农户的生计问题,明年秋收了,后年怎么过的议论。”天依严肃地说,“我们兴这种农业是要通过每家每户土地的增产来让大家都过上好日子的,如果在这个过程中,牺牲了其中一些家庭的利益,就得给补偿,想办法,让他过下去。这个马虎不得。我们去找那几家姓温的小家,去他们那看看。”
迎客的人只能受命,引她们前往轮作最开始的几户人家处。天依提出要屏绝外人,自己单独同他们谈话。其他人等便守在门外。
她们先见上面的就是那家土地最少的寡妇户。这家一直在村中属于最贫的一家,土地上种不出很多东西,人丁向来稀少,终于在本代绝后了。她个人耕作的能力也有限,土地只是刚好没有卖掉而已。天依见了她的情况,同她说:
“今年他们让你在这一块地上种草,明年收获之后,要是社里不给你分粮食,可能都吃不到啊。怎么办呢?”
“凑合着活。”这位年纪有四十岁的寡妇笑着摇摇头,“我辈生如浮萍,怎么活怎么死都托于别人的手中,不如任他们怎么说,任他们怎么做。”
她的笑与其说是笑,倒不如说是一种反应,接近于一种条件反射。
“在这个社里,您出资了多少?自己留有余钱么?”乐正绫问道。
“我把我全部的家财都出出来了。反正都没有丈夫了,儿子又没有,自己留钱用,有什么意思呢?”寡妇咕咕地笑着,“故夫的族亲要去争,做出一番事业,我就任他们做去。”
“夫人,你不能这么想。你既然把全部家财都出了,现在就不是一个寡妇了,在社里算是一个出资人。现在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