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立即走边马出了第二个车。
“这乐正夫人的车,阿洛不管一管么?”晏柔问道。
“不用管,我两车出马,一会坑阿绫一手。”
大家遂继续看。阿绫还在沉迷于吃兵抓车的时候,天依悄悄用出大车用的边马渡了河,不出几合竟然跃到了卧槽杀将的位置。阿绫的将往旁边的空位一移,天依立马横了后出的大车,直打到他。乐正绫移炮防守,但为时已晚,等天依将两个炮也架上来时,阿绫手中虽是车马炮样样齐全,但大将已被困死。
一直到两个人停手几秒后,观众才意识到黑方输了。
“这将就这么死了?还没杀几个兵呢。”莫子成瞪大眼睛。
“是啊,但是将军还能怎么走?”天依演示了一下将的几个退路。结果是黑将不管往哪个方向走,都有红子来攻它。援兵虽然近在咫尺,但也只能看着自己的主将束手就擒。而在河边排队的那几个先锋卒,数量虽然众多,但在这场对弈中并没有发挥什么作用。
这个场面极大吸引了他的兴趣。他联想到了自己生活中听闻或者经历的一些事——尤其是某件事,自己压上了一手好牌,最后却被对方来了一个釜底抽薪,金蝉脱壳,跑到河西跟霍去病打仗去了。看来这海夷玩的弈棋虽然是丧志的活动,但正如同它的名字一般,其中确实有一些象法天地的东西。
“真是太巧了。”赵筠赞叹这把棋局,“虽然我才看第一局,但我也知道它是个妙着。”
“主要是车,车太重要了。”秋娘自有总结,“别看河边摆的这些卒子人多势众,但真正冲阵杀将的还是洛夫人所说的车马炮。尤其是车,夫人出了两车,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我们去年是在冠军侯军中从事。可以这么说,冠军侯就是本朝的前车。他虽然还没冲到匈奴的宫营里边,但驰入河西,过狐奴河,转战焉支山、皋兰山,就好比天依驰入我腹地的这一车,在西北打开了局面。之后朝廷的大兵再冲宫门一压上,单于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及早遁逃,要不好的话,单于和他的左右贤王都得南面称臣了。”
乐正绫这么说解着,增益着游戏的代入感,一边回忆历史上的漠北之战。如果单于不是碰巧遇上卫青的部队而是碰着霍去病的主力,很可能历史上的匈奴政权会更早瓦解,就如这一局中的自己一样,刚好中了汉军全胜的计谋。
“听乐正夫人这么说,单于现在很危险啊。”莫子成端坐着,“十年前匈奴还时常大入寇,怎地此时就快近亡了呢?”
“我们海国有一句话,叫‘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乐正绫盘着手向他道,“公子也看到了,象棋无非打的一个势。天依造起了势,才能凶进急杀。单于之部族不过千把万把人,不及汉一郡,他之所以能号令整个朔方上所有的引弓之民,主要是因为他几辈先祖在周秦的时候通过草原上的攻杀积了声势,各族无不敢听他的。可现在汉军猛攻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