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温老抬爱你,是这村里姓温的多属贫下之辈么?”
杨乌只是微妙地说可能是这样,未敢直接肯定。不过两人从他的话里已经可以整理出这个情况了。两位族公支持他,乃至把幼子送到院里抚养来表态,并不是一开始就支持的。此事的底色是一批几万钱的农业贷款,以及跟贷款绑在一起的霸陵方面的权威,然后她们所指定的制度对村中较贫的一些人家颇有倾重。刚好,这个优惠覆盖的人群同后迁入村的温氏的若干家庭之间有很大的重合度。争取了温氏大部分人的支持,此族的族长便只能转向他;一位族公转向他,再加上自己族内也有几位姓杨的委员颇同他合得来的,杨氏的族公便也不得不转向他。
“这么说,你这一个月说话是颇有人听了。”乐正绫眯起眼睛,刮粪的动作也兴奋地快了一些,“春来的各项事务,都是你和几个委员倡议,然后借族长的势做起来的吧?”
“是。”杨乌说,“还得多谢他们两位。”
“要多谢他们,也要多谢你自己和委员们,也要多谢举荐你上来的人。今后几年,争取村里每亩地产的粮食能多一石,这是个力气活,要说很多话,劝很多人,做很多事。除了这些,你还要带社里跟官、商、侠、匪打交道,如果做好了,能带着大家的日子向前走,社里还要嘉奖你,给你颁荣誉,而且在诸社间办报纸,让乡间都知道你。你们村里有什么杰出的人,也能嘉奖他——不论男女。”
“夫人,报纸是什么?”
“就是一种上面印着字,大家都能传阅的一种东西。我们想一个社可以印一百份,这样旁边社有什么新闻、有什么好的治田的法子、有什么奇人怪事、城里的物价、未来的天气,大家都知道,也好做动作。”
“听起来很便利,不过大家不识字,怎么办呢?”
“这公益院办起来不是白办的,还有一个功能,就是教人识字。之后农闲的时候,我们会派识字先生来,给小孩子教两种字,一种是音书,一种是汉地写的字。音书字数不多,就二十多个,就可以读尽我们说话的音。到时候报纸用这两种文字印,小孩子读了可以说给大人听嘛。”
“识字先生从哪里招呢?”
“这就是我们所的事了,你且可以放心。”阿绫把手上的板递回给天依,站起身来,“日后这个社还有很多事要依托这个公益院来达成,万一有了瘟疫都要靠它的。你们村里人得把这个院建设好,能解决一揽子问题。至于为什么要靠它,我们的意思究竟是怎么样的,等忙过了今年,如果这社能够办下去,你和其他几个村的委员来霸陵学习几天,我们开个班,总结一下经验,明确一下要走的路。”
杨乌谨受命,又和两位海国人长谈了些其他的事,譬如村里日防夜防维护治安的小队怎么组建,应该采取什么样的训练。毕竟不管是社里的公共财产、农民的个人财产还是民主制度都需要一股强有力的力量来维护。武器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