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表示他不知晓细节。
“可能是想给咱们一个惊喜吧。”天依说着,从信使手中收下请帖,同他揖别。随后,二人拆开帖子,看其中的内容。
原来这婚期真是故意这么迟来报的。通书什的众人事前半个月都已经知晓了他们成婚的日子,祁叔则想给侄女一个惊喜,故意拖到了二月,婚礼前三天才向她们发帖。
“叔玩得够大的。”天依有些惊讶,“按汉地的礼仪,祁叔算是失礼了。这么近的日子才通知,我们万一有事怎么办?”
“他的神经一直挺大条的。”阿绫耸耸肩,“也可能叔是从小楼口中问知我们二月初无什么事情,才敢这么搞。还好,我们那天能去,和初七去西乡不冲突。”
“真是有点意外之喜的意思。”天依耸耸肩。
“也好,在七号之前我们刚好也能把生活充实起来。要不然没有这件事转移一下,我还得待五天……”
“那太煎熬了。”天依苦笑一声,“那我们这两天就去选一些礼物?看他们俩夫妇喜欢什么。”
“来点草原风的,毕竟苏解是草原上的人,祁叔也是。我们可以在长安选购一些名贵的毛皮之类的,送给他们做毯席。再送点牛、羊,随礼都不错。”
“我记得好像在内蒙古,很多牧区的婚俗还是一人送头羊,或者牛马?”天依想了想,“这个确实都可以。就是不入汉俗的眼,显得太蛮气。”
“我们也不是什么汉人嘛。”乐正绫笑了笑,“大家都是蛮夷也,婚礼也是蛮夷的,咱们搞点异域风情没啥事。说不定还能让来客开开眼,看看牧区的习俗是什么样的。”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请帖所约定的日子。两个人真的托浑邪王王子的关系,在长安市上选了几只最肥美的羊,连带着狼皮、鹿皮等货,跟着车一路运到了祁晋师的府前。在门口站着的祁苏二人正怀疑这一车送羊的客人是谁,过了几秒,待宾客下了车厢,祁叔便高笑着赢了上去。
苏解今日可谓是有些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她身上浑身穿着汉地的新婚礼服,身上的饰物却都有些胡风——腰间头上的珍珠之属毫无疑问是从西来的商旅那里买来的,而且她的肩上也也披了一些皮毛织物,以挡春寒。诗里有“长裾连理带,广袖合欢襦。头上蓝田玉,耳后大秦珠”,她现在的穿戴便大抵如此。
毋奴韦和小为桂也在门口,同苏解一块招待客人。一见到乐正绫,为桂也马上嘻嘻哈哈地笑着扑上前去。阿绫一把就把他抱了起来。
“夫人真的是特别漂亮了。”天依向苏解问候道。
“现在还不是夫人!明天才是。”对这个称呼,苏解有些羞怯。
“小为桂也长得很壮实。”她拍拍阿绫怀中的为桂,转向毋奴韦,“这一个冬天,你们在祁叔府上过得很好啊。”
“从没过过这么暖的冬天。”毋奴韦满面春风,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