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诉,有些委屈不愿意往心里流,也大可以告诉她。
至于在学校取得的荣耀,在比赛中获得的名次,又能和谁分享?
郝浩玄极力阻止自己这样思考下去,残破的台更显伤感,风儿刮得喧嚣。
“时间总是从身后逼近,发出...时间总是从呜呜呜...别往前看,你的希望从身后逼近,只在昏暗的激流之中才会存在...”
郝浩玄目露狰狞之光,他青筋隆起,脸色涨红,他想哭出来,却唯独不见落泪。
他的眼泛红,奋然回身...
他做不到,即便那只是幻象。
他愤怒的挥砍向空气,嘴口中吐出扭曲的嘶吼,似要呕出他的灵魂。
突兀地,一群渡鸦乍起于空之上,黑暗旋涡将台上的月色掩盖了干净,比黑夜更黑的环境之下,郝浩玄骤然惊醒!
现在可不是优柔寡断的时候,那只是一道幻象!
破风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整座恐怖公寓都在大风中哀鸣着。
郝浩玄‘母亲’的形象从台上走了下来,躲避在台护栏下的角落里,她把双臂抱在胸前,闭着眼。
风这么大,她一定很冷吧?
郝浩玄这样想着,手上的剑却动了。
没有任何花哨动作的一斩。
就连台上的护栏都被巨大的力道破坏出了一道大口子,力道不减的将台上的所有护栏连根拔起,就歪歪斜斜地悬挂在台外面。
郝浩玄不忍直视,迅速向后撤离,渡鸦无穷尽地侵袭着恐怖公寓,下方不时发出鸟嘴磕碰在窗户上的【钉钉】声。
在狂风中,水滴落地的声音格外清脆的飘到了郝浩玄的耳中,他低头去寻找水滴的方向,是多兰剑的剑尖儿。
那不是水,是血液。
郝浩玄震惊于此,又向着台的方向看去,那里俨然已经成为了一阵黑风暴的中心,即便是戴着七度洞悉目镜的郝浩玄,能见到的也已经很低模糊了。
他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向前迈着,想要一探究竟,易和亚索似乎都沉默在了各自的心伤之中,也无人阻止。
多兰剑将他身边的渡鸦斩成碎片,它们的尸体融入到了黑暗中,但那些渡鸦随即又从黑暗中幻化出新的身形,前赴后继的朝着黑风暴的中心飞去。
郝浩玄想要进一步地查探情况,他不断的向前迈着步子,却依然什么都看不清。
渡鸦将一切都蒙蔽在了秘密当郑
那风暴的中心是什么,那真的是母亲么?那血液…
郝浩玄慌了!
他茫然地看着眼前渡鸦组成的迷雾和黑色风暴。
再也抑制不住的悲怆化为愤怒,全面灌注在了手中的多兰剑上。
【虚】化面具将头脸遮笼,面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