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你们皇上不近女色,估计也有不知女色好处的缘故。一旦他开了荤,床上得了甜头,哪还计较那么多?兴许食髓知味,从此,恢复正常,也未可知。而且,那种情况,酒后乱/性罢了。至于你睡他,还是他睡你,男女之间,都那么一回事。总之,这事可大可小,大了是冒犯龙体,小了是夫妻情趣。”
桑弱水听到这些,有些意动,却也害怕:“若是皇上发了病怎么办?你初来宫中,不知皇帝发起病来,性情大变,暴戾嗜杀,当真可怖。”
那宫女听说不小心碰到了皇帝,害皇上发了病,活生生杖责至死啊!
“既然害怕,那就乖乖在宫里窝着。”
桑烟没耐心了,觉得宫里这些女人天真又贪心:“想得到皇上的身心,还想第一个诞下皇嗣,还怕付出代价,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桑弱水也知这个道理,脸色凝重:“容我……想想。”
*
御书房
寂静的毛骨悚然。
裴暮阳跪在皇帝脚边,颤抖着手,抹去额头的汗。
须臾。
贺赢合上奏折,看向他,眼里似笑非笑:“她当真这么说?”
“千真万确。”
裴暮阳磕着头,继续道:“月桑殿的香秀姐姐,就是这么说的。奴才一字不敢漏啊。”
贺赢收回目光,手指点着下巴,轻笑:“朕看走眼了。还是只野兔子。”
暮阳:“……”
不敢说话。
这桑大小姐真没看出来胆子这么大!
“想睡朕啊。还说朕不知女色的好处?”
贺赢微扯唇角,呵笑:“也好。你去传话给香秀,让她劝桑妃照做。”
他要看看这姐妹俩怎么灌醉他?怎么勾他酒后乱性?
还有……女色的好处?
但愿她不后悔出了这个主意。
裴暮阳看着皇上诡异的笑,颤颤道:“……是。”
*
夜色沉沉。
天又下了雨。
雨打芭蕉,滴答滴答响。
不时一道轰鸣声响。
桑弱水本就心烦,这会被吵得睡不着,便坐起来,让宫人点了灯。
守夜的宫人正是香秀。
她点上灯,去倒了茶水,然后,端到桑弱水面前,小心翼翼道:“娘娘可是有心事?我看您翻来覆去睡不着。”
桑弱水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没说话,目光涣散走了神。
上午桑烟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她想了一天,还是拿不定主意。
“娘娘,御医说了,您是忧思过甚,郁结于心,才生了病。要想病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