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恩。”
后面这话就是场面话。
贺赢心知肚明,笑了下,让他好好养身体,就留下赏赐,带着桑烟离开了。
林氏作为女主人,送到府外,看着桑烟,想说些什么,但当着皇帝的面,又闭上了嘴——女儿跟皇帝同吃同住同行,却没个名分,终不是个事啊!
桑烟觉得母女连心,还是能感觉到她的隐忧,就笑着说了:“我很好。母亲放心吧。”
林氏瞬间得到安抚,红着眼笑了:“好。你好就好。跟皇上好好的,别惹他不开心。”
后面一句就有点让她捧着皇帝女婿的意思了。
桑烟不想听,简单告别,转头坐上了马车。
贺赢落后一步,跟林氏行了个后辈礼,吓得她连连摆手。
桑烟撩开车帘看着,等贺赢上车,兴致缺缺道:“早知如此,也不必来。”
贺赢听了,猜测道:“为什么这么说?可是你母亲的话?别往心里去。我知道,你跟她们都不一样。”
她从没有顺从男人的想法。
你教她顺从,就是在折磨她。
他可不舍得。
桑烟摇头:“皇上误会了。不是母亲的缘故。”
“那是为何?”
“就觉得父亲,满嘴都在为自己谋私利。嗯……很是无趣。”
她的理想主义毛病又发作了。
贺赢轻笑:“确实无趣。既然你不喜欢,那以后少来吧。”
他巴不得她这么想,以后少提出宫的事。
马车平稳前行。
桑烟掀开车帘,百无聊赖看着街上喧嚣。
忽然,她想起一个人:“皇上,我能去看看宣娆吗?”
贺赢其实不想她去,但对上她期待的眼睛,又舍不得拒绝她,便点了头:“你想去,便去吧。”
于是,担当马车夫的裴暮阳调转车头,去了宣家。
宣家
曾是名门望族,门庭若市,现下冷冷清清,一派凋敝。
门口的两头石狮子也在日晒雨淋下,残缺不整。
高悬的牌匾几乎看不清字迹。
一个门卫模样的老头儿坐在门槛上打着盹儿。
“老先生,我找你家大小姐宣娆。”
桑烟下了马车,走上前,说明来意。
老头儿听到声音,抬起头,看着衣着华贵的两人,赶紧站了起来,笑着回道:“我们大小姐还没回来呢。两位客人,找她什么事?要不要进来等等?”
桑烟没想到宣娆会外出,这会也不想做无谓的等待,便问了句:“可知她什么时候回来?去做什么了?”
老头道:“大小姐的事,我们一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