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担。
沈翊宁轻轻掀起被锯开的一小块后颅骨,幸好,出血量不大。随后用手术剪子夹取煮沸过的白色绢丝纱布,一点一点地吸出淤血。
沈翊宁抬了抬手,沈源立刻明白过来,取来烛台,近距离照亮颅内的出血点。
颅内的出血点比自己预想的要多,更加凶险的是,竟然还有颅内血管畸形,畸形血管破裂开来,淤堵住完好的神经血管!
沈源看了眼香灰盅上燃烧着的艾草香,小声说道:“阿姐,香已燃烧过半。”
沈翊宁没有理会他,依旧低着头,取过另一把止血钳,开始处理畸形的静脉血管,双手动作一上一下,速度极快。
艾草香快要燃尽之时,沈翊宁终于抬起头,放下了手中的工具,松了松僵硬的肩膀。
沈源和小井往前探去,皆是目瞪口呆。
卢四郎的头骨已经缝合完好,细看之下,才能看到一点点整整齐齐的桑白丝线。
包扎好伤口后,沈翊宁再次探了探病人的呼吸,还算平稳,把握又加了两成。
厢房的门口一开,卢公和卢大娘子连忙起身,扯着沈翊宁的衣袖问长问短。
“我会给四郎开个方子,按时服药,静卧四五日,或许会有转机。”
两人听到她的话,皆忍不住抱头痛哭。
四日后,一个奴婢的惊呼声打破了满屋的沉寂。
“大娘子,大娘子,四少爷他......”
卢大娘子已在屋里跪了许久,烧香拜佛,求天问道。听到惊呼声连忙起身,坡着脚匆匆跑来,满眼担忧。
“大娘子,四少爷他、他能睁眼了。”
众人都赶来了厢房,连卢老夫人也被下人搀扶着蹒跚前来。
卢四郎迷迷糊糊,哑着嗓子,慢慢开口:“水,水......”
卢老夫人和卢大娘子激动得热泪盈眶,抹着泪喊道:“来来来,小萍,快把温水倒来......”
沈翊宁三人齐齐坐在房外廊下,吃着大娘子亲自送来的点心,满脸笑意。
过了几日,卢老夫人派人来请,请沈翊宁到后屋一坐。
不似前院的简陋朴素,卢老夫人的院子精致典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院中还有清幽小溪,涓涓流水。果然还是一番长安富贵人家的做派。
沈翊宁收起好奇的目光,低下头毕恭毕敬地走进卢老夫人的屋子里。
沈翊宁微屈着膝盖,双手交叠,恭恭敬敬地放在右侧腰前,行礼问安。没有听见卢老夫人的声音,自己也不敢贸然起身。
卢老夫人仔细瞧着面前的小娘子,面容娇俏,身姿匀称,恭敬有礼,谦卑有度,的确不错。
“沈娘子,不用多礼,快来老身身旁坐下。”
卢老夫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