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是。不光是我,聪明如蔺鸣,也一定看得出。这家伙现在一定一心想着顶替我的位置,从前是为了争一口气,现在,再加上为了争你这个一心想要当大理寺卿正妻的——势利女子。”
又是这种嘲讽的口吻。
虞青凤是真的搞不懂了,裴无厌对她到底什么意思。
一方面他似乎对她另眼相看,贴心保护;一方面又跟她暗暗较量,输了懊恼,赢了得意;一方面又好像在生她的气,瞧不起她的势利嘴脸。
男人心也是海底针啊,男人翻脸也比翻书还快,男人别扭起来,女人也自愧不如。
就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把所有事情都摊开到明面上吗?
哦,不能,编剧不让,都说开了,原本上下波动的心跳感情线变成一条死亡直线,矛盾悬念一股脑解决,十集完事儿,这剧还怎么赚钱?
慢慢来吧,急不得。
又是沉默许久。
虞青凤打破安静,又换了话题。
“也不知道廉大人和丁夕瑶有没有抓住夏飞韬。也不知道夏飞韬能不能活着出去。等咱们出去了,如果夏飞韬还活着,你准备怎么处置他?”
“同等官阶,我可处置不了他。哪怕我们眼睁睁看着他断了我们的生路,哪怕我们能找到其他证明他罪行的物证,我也处置不了他。”
“也对,不过自然有人能够收拾他,绝对不能让丁传宗这样的好官这样不明不白地冤死,必须要给他一个说法。”
虞青凤说着,目光飘向不远处被石料砸得变了形的棺椁。
裴无厌也望过去,“你说,这棺椁里面,真的有断头尸吗?”
“怎么?要跟我打赌?”
虞青凤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因为得意忘形,竟忘记了他们现在置身于“矮窝棚”,眼看着头就要撞到棚顶。
裴无厌赶忙弯着腰起身,一只手抓住虞青凤的手,另一只手放在虞青凤头顶。
可惜,裴无厌没能及时拉住虞青凤,虞青凤的头还是撞上了头顶的那只手,那只手的手背重重撞上了顶棚的石料。
两人同时吃痛叫了一声。
虞青凤赶忙弯腰,双手捧着裴无厌护着自己头顶的那只手,去瞧他的手背有没有受伤。
这么一看,虞青凤不单单看到了手背上被凹凸石料硌出来的印记,还有不久前为她留下的浅浅齿痕。
裴无厌替自己挨咬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好像有一股暖流迅速注入胸膛,虞青凤的心就像是泡在温泉里。她就这么默默捧着裴无厌的手发呆。
“千万别感动到要以身相许,”裴无厌惯会煞风景,“你这样伶牙俐齿的女子,我可消受不起。”
虞青凤被迎头一盆凉水,甩开裴无厌的手,嘴上不敢示弱,娇滴滴地说:“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