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风一吹,就能把他吹倒,看上去让人有种心酸的感觉。
十七八岁的男子,把陈阿嫂放在凳子上,转身向外走:「大哥你照顾下娘,我去请大夫。」
「二虎,回来!」陈阿嫂叫住男子。
二虎停下脚步,他明白陈阿嫂的意思,扭头看着陈阿嫂:「娘,你这腿不请大夫怎么行?」
陈阿嫂道:「拿什么去请呀?你嫂子还在坐月子呢?这几张草席卖了还得买点米给她熬粥的,坐月子可不能跟着咱们吃野菜!」
原来陈阿嫂家里都穷的揭不开锅了,儿媳生孩子时大出血,请大夫再买补药,儿媳和孙子保住了,但家里的积蓄都花光了,本来日子就过得拙荆见肘,现在更是雪上加霜了。
二虎急得跺脚:「哎呀!可您这腿也不能不治呀,我先去请大夫,银子的事我来想办法。」二
虎说着转身又往外跑。
老人干枯的手拉了拉凌风,身体像是被抽空,说话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屋里坐!」.br>
凌风向老人颔了颔首跟着进了屋。
「二弟等一下。」
一个面容清秀的妇人,抱着一个襁褓从里屋出来,叫住二虎。
妇人走到陈阿嫂面前,对陈阿嫂道:「娘,要不就把这孩子,给张员外家送去吧,先把您的腿治好,张员外家有钱,这孩子过去也能吃上口饱饭。」
「不行,大嫂怎么能卖孩子呢?别人再有钱,也不是亲生的,能对孩子好吗?咱们再穷也不能卖孩子!」
「秀儿,就算我这腿不要了,也不能卖孩子,这事你就别操心,坐月子不能伤了身子,一会儿让大虎和二虎去找些草药敷上,不用花钱找大夫也能慢慢好。」
都到了卖孩子的份儿了,看来是真没法子了。
「我能借你们茅厕用一下吗?」赵浅浅打断了几人的谈话。
「哦,这边请。」
秀儿抱着孩子,带着赵浅浅出了堂屋,指着右边的一间茅舍:「姑娘,茅厕在那里,里面光线不太好,你当心点,别踩坑里了。」
赵浅浅也没进茅厕,而是转到茅厕后面,取下背包,在背包里翻了一下,里面还真有包扎伤口的绷带和药,麻溜地把药装进小瓷瓶里,转身回了堂屋。
陈阿嫂忍着痛,给大家做了介绍。
原来,陈阿嫂年轻时,男人去打鱼,掉河里淹死,打了几天才打捞起来,老公公一下气的病倒,好了之后耳朵就聋了,时常精神恍惚。
陈阿嫂带着一个耳聋的公公,和两个几岁的儿子日子过得艰难。
后来经人介绍,陈阿嫂去了城里的赵家做佣人,家里才能勉强维持下去。
秀儿是陈阿嫂在街上捡回来的乞丐,养大了嫁给大虎做媳妇,今年十七岁。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