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轻哪来的玛莎,哪来的大笔钱借给他,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疼。
思索着如何解决这糟心的老头子,顺手将桌上醒好的红酒斟入杯中,一顿三摇、三分之一满,酒中沉酿的味道完全保留在杯中,虽然不是什么高端红酒,但品酒的习惯让他对每一杯酒都极为认真。
这酒文化的不经意展露,让对面的许老爷子心底微沉,黑道的规矩?
只见老爷子同样将酒漏拿了起来,摇晃着,酒水在漏中打着旋倾入吊脚杯中,同样三分之一满,旋转的酒水将时间窖藏出的味道饱藏起来,手法不同,斟酒的道理相通。
陈墨眯着眼睛,这个世界不简单呐。
然后拧开酒桌上的‘毛台’,看了眼瓶身,52°,思忖了两秒,倾倒下去,直至吊脚杯三分二满,又快速将鲜榨的柠檬汁与芥末茶混入杯中,满满一杯用筷子搅匀,往转盘上一放。
看了眼几乎同时调好酒的老爷子,黑脸不自觉的抖了抖,你丫刚才放下的可是橄榄油?
又不漏痕迹的撇了眼瓦蓝瓦蓝、屎黄屎黄混杂的酒杯,暗骂一句‘算你狠’,然后餐桌一转,互交作品。
陈墨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黑脸顷刻惨绿惨绿的。
许老爷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红脸霎时酱紫酱紫的。
彼时,刚处理完琴行突发事件的许大女神,正驾着车赶往酒店这边,她很气恼,这个时候两人的电话居然都不接,是怎么回事,没来由的眼皮直跳。
当她赶到503包间时,被眼前的场景彻底震撼住了。
老爷子正扶着桌角口吐白沫,餐桌上各色酒瓶、调料瓶东倒西歪。
再看陈墨那厮,扶着墙脸都吐歪了,头上似乎还冒着氤氲的热气,正斜眼看着她,那眼神心疼、难过、自责,还有几分嘲讽的味道,总之是极为复杂,相当惨烈。
许家老爷子:“卑鄙!你那辣椒粉绝对不是酒店的!”
陈墨针锋相对:“无耻,你丫的袜子泡酒有脸说了?”
许若雅鼻翼泌着汗珠,忍不住的吼了起来:“你们...干嘛呀这是!”
二人异口同声:“跟他,绝对不行!”
...
最终在酒店保安的帮忙下,将二人扶上车,先送了许老爷子回泸市的豪宅,又将不省人事的陈忽悠带回琴行。
次日,办公桌上辗转难眠一宿的许若雅被电话吵醒。
许家老爷子:“爷爷虽然没啥要求,但也不是没有下限啊,今天就给你定个规矩,找男朋友起码要懂钢琴,否则怎么和你交流。”
老爷子认为懂钢琴至少就不会是三教九流之辈,艺术框出来的人总错不了。
许若雅很头疼,他陈墨就很懂钢琴啊,您赞不绝口的那个曲子他谈得比您还溜,可这厮放下钢琴就一混不吝,这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