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十分相似,不过他的祖父和他的二叔都是激烈刚猛的豁达性子,他受两位长辈的影响,又自认出身将门说话做事不应扭捏作态,见钱潮问得直白,自己便也不应该兜圈子。
于是正色说道:”钱兄弟,既然你问到了,那我也就直说了,以我看来,钱兄弟你绝非常人。当日来此之时在那辆青铜马车之内,你出手教训那个挑衅你的梁姓小子,不但打了人,还震慑了背后的指使之人,尤其后来的一番言语不但挑拨的那帮世家子弟关系疏远,竟还让挨打的心服口服。钱兄弟,当时你便让在下惊讶不已。论身手,你不如在下,但是要论心机智谋,在下则与钱兄弟相差太远。来这幼鸣谷也有些时日了,我也想明白了在修行界想闯出个名堂靠的不是个人武勇,靠的是个人的修为,以钱兄弟的心智,想必将来来定能非同凡响,只不过一想到钱兄弟在青铜马车中的作为,总觉得对钱兄弟你还是要多加几分小心才是。”
钱潮听罢笑了笑:“那天让李兄见笑了,不得已而为之,之后再想也有些后怕。李兄,若是当时若换了你,你该如何?”
“你说的毕竟只是假设,我们二人也不可能异地相处,你我二人性格不同,麻烦也不相同。嗯,恕在下直言,来谷中日久,听别人的只言片语在下也能猜出来,当日与你一起下棋的那位姑娘来头不小,听说乃是主持我们甲选的那位汤老前辈的孙女,现在钱兄弟与那个汤姑娘你们四个人经常在一起,过从甚密,尤其还有那个姓陆的,钱兄弟,你身边有这样的伙伴,难道还担心在这幼鸣谷有人会对你不利吗?”
李简这话说得就更直白了,在他看来,钱潮就是一个做事狠辣果决,心机深沉的小子,身边的汤萍背景深厚,陆平川又是个人见人畏的,今日之所以来,这钱潮大概是和那些喜欢拉帮结派的世家子弟一样,想让自己也成为他的羽翼才来接近并拉拢自己,对钱潮的这种做法,李简心中有些不屑,言语之中也透出了一丝讥讽和拒绝之意。
李简以为自己这番话说出来,钱潮就算心中不恼火至少面上也会尴尬,哪知钱潮只是轻轻一笑,就开口说道:“就知道李兄大概会误解,所以今日想和李兄深谈一次。”
说着正了正身子,正色继续说道,“不瞒李兄,我出身齐国钱家,钱家自齐国开国之时便是位极人臣的富贵之家,家世之显赫在齐国无出其右者。可一入这修行界,我才发现以前自己家族显赫的势力在那些修行世家眼里竟然一文不值,我开始的确是很惶恐,为了不受欺负,我便打定主意找棵大树乘一乘凉,只不过我这点小心思早让人家看穿了,当时还自以为得计。当日车中,找上我的就是那些世家子弟,李兄你想,我一个初入修行界的平民小子,与那些声名显赫世家的子弟毫无瓜葛也素不相识,为什么他们要找我的麻烦呢?”
“这个嘛,在我看来那些世家子弟大概都是如此跋扈无礼,我当日进到车内便有人也找我的麻烦,被我打发了。”说完,李简看钱潮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心中略略一动,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