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残锤,发出隆隆威势。
“老子不会死!”他大吼着,双手抡起残锤重重的向着那道赤红剑光舞去!
轰!
没有长久的对碰,更没有掀起滚滚气浪,赤红剑光对上残锤,只是停顿了片刻,便将其彻底抛飞了出去,而后去势不减,瞬息划破那道臃肿身影。
呼~
北风愈加汹涌起来,连带着周遭雪花都是开始肆虐,直直的拍在聂云脸上,打得他有点疼。
聂云缓缓转过身,看着那道臃肿身影,眼中无喜无悲。
“我说过,轮到你了。”
“为...嗬嗬~”
亥猪似想转身,可刚刚转至一半便是扑通一声轰然倒下。
其粗壮脖颈间,静静横置着一道焦黑的巨大的伤痕。
伤口没有丝毫鲜血涌出,因其早被蒸干。
亥猪死不瞑目!
他不明白,凭什么聂云仅凭一具已然走到穷途的躯体,能再次斩出出这样的一剑!
一道超过之前所有的剑!
而其既然能斩出这样的一剑,先前又为何要斩出那般“弱小”的剑光?
仅是为了羞辱自己?
他想不明白,即使活着,也很难明白。
甚至也很难有人能明白,如今更是再也想不明白了。
也许钱崇武可以明白,因为他是疯子,因为聂云刚刚也是疯子!
若不疯,岂敢在吞服火灵丹,且身受重创,强敌环伺的情况下吞下破脉丹。
而后以骇然气势,决死之心,生生逼的亥猪不敢轻举妄动,自而强行破关!
破那督脉的关口!
龊!
聂云突然将手中插于地面,直挺的背脊突然一弯,脚下一软,右手抵着长剑,终是狠狠撑住,没有让自己倒下去。
血月丹效果兀的消失,先前强压的伤势,伴随着血月丹带来的疲惫效果同时涌来,让他几乎眼前一黑,就此倒下!
这里的动静哪怕是暴风雪都遮盖不住了,此时说不定已经有人来这看情况了,而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绝对不能在这里久留!
深吸了口气,聂云直起身子猛地抽回了长剑,强撑着理了理满头散落的黑发,右手颤抖,将发束系的有些紊乱,不过在这暴雪的掩饰下却显得没那么突兀,又随手摸了摸眉梢发尾上的白雪,在满是血渍的脸上搓了搓,低头撇了撇本就暗红的袍子,微微松了口气后,昂着头,挺着胸,迎着漫天风雪,一步一步的向着街巷出走去。
以聂云在京都的知名度,不说人人都认识吧,但起码三五人中总会有一个认识的,平时笑面相迎,但若是看见这么一位垂垂欲死的“炼丹青魁”...人心叵测,聂云不可能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寄身于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