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大多在此读书,往年从县里出去入官的子弟,百草学宫总要占个三成。
先生不喜官场,平日粗茶淡饭,一心务学,时常为学子们指点儒道上的不解。
他总一派儒雅的模样,白衣飘然,不着一点华贵雍容,反倒是意外得出尘,每每谈起先生,总少不了他“素衣先生”的别称。
这也是除却儒仙之外,县里人认为最贴合他的称呼了。
传闻有学子曾见先生笔墨描龙,那场面俨然一副气派景象,好似整个学宫都是有龙运庇护的地儿。周遭更似有龙吟。
据传那日鹤鸟齐聚于学宫屋檐之上,共奏一曲百鸟仙音。
皇室也曾派亲卫来此探查,据传当今圣上甚至有想法立百草学宫为官家学孰,不过被方百草一口回绝。
亲卫回去时,无一不面露恐色,说里面是神仙镇守,惹不得,皇帝这才作罢。
自此以后,方先生便被县里人称呼为儒仙。
不过先生却充耳不闻,依旧是平淡地教学。
杨四年三敲学宫大门,无人应答。
但里面分明有学子的读书声。
四年担心是敲得声音小了,被那书声掩了去,于是又连敲三下,动作灵敏而迅速。
依旧无人回应。
四年第三次敲门,读书声止,门依旧未开。
如此,杨四年才知晓,不是无人为其开门,而是先生下令闭门。
先生不愿招待他。
“先生,杨家的四年求见!”杨四年不肯就此作罢,转而直喊道。
“先生,杨四年求见,请先生开门一见!”杨四年耐心得喊着。
“先生,杨四年求见!”他咽喉沙哑,喉中一口老痰欲出,咸而浓,已至舌尖,又强行咽了回去。
“先生,杨四年求见!”
杨四年再喊,门未开,却听闻从门后传来一稚嫩的童子声。
“杨公子,先生说,学宫是学习的地方,请噤声。”
杨四年不再吭声,只是默默在学宫门口站着。
这一站便是从早晨微光时刻站到了傍晚孩童散学。
大门顿时敞开,络绎不绝的学子纷纷从学宫奔出,个个素衣白装的儒生样,活泼的蹦跶地跳过门槛,腼腆的则一步接着一步跨过。
学宫向来来者不拒,无论男女,皆可来学宫求学。
但今日却独独让杨四年吃了个闭门羹。
想来是方先生早就猜到他的来意,不愿插手的意思?
“杨公子,先生唤你进门一叙,莫要让先生久等了。”有书童提醒道,随后也跟着散学的童子一道回家去罢。
四年迈开步子,忽然身形一颤,站久了,双腿有些不听使唤,酸痛之余甚至有些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