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了。
“我曾至西胜,遇一少年,武功奇高,他的佩剑便是这柄树云,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树云,印象深刻,铭记在心。后来才得知那少年名唤荆鸢北。”
“荆鸢北?此人我听说过,据传是圣府宫圣童,擅使四摄法功妖惑人心,折在他手上的江湖高手可不在少数。”文泰溪又问:“大师,这树云是你从荆鸢北手中夺来的?”
他一脸惊异,心底暗暗发颤,若此事属实,易尘武功之高便不可估量了。
“凤大侠慢用,小僧吃饱了!”易尘对二人的言语充耳不闻,铁青着脸,径直出门去了。
易尘来到云崖阁外,坐在了悬崖边,双脚悬空。
夕阳西下,照亮了山间的树,他的脸颊。
易尘自幼在少林寺长大,孤苦无依,视佛门如家,佛门的清规戒律便是家训,从未想过触碰半分,更别说破戒了。但就是如此一个恪守清规戒律如生命的人,竟然喝了肉汤,要说那是无心之过也就罢了,关键他主动吃了肉,而且是大块大块地吃,吃得津津有味。
别说,肉的味道挺不错!
但想到此,易尘砰一声躺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师傅,师傅……徒儿也是迫于无奈啊,再没见到孔仙胄之前,徒儿绝不能死的!”
他眼神朝后瞄了一眼,忽然发现一个人影迫近,忙坐起身来,抹去了眼角的泪水。
来人是凤鸣,坐在了他身旁,“你现在的状态,即便有树云在手,也不可能是孔仙胄的对手!”
易尘唯恐被看到泪痕,侧身背着他望向远处,“不是又如何,大不了被孔仙胄杀了便是,反正当今之世没人是他的对手。”
“如此说来,你不是来找他报仇的,而是送死的!”凤鸣呵呵一笑。
“不关你事!”易尘本性随和,破了戒心中不爽,说话也带刺了。
“这几日,云崖阁内每一间房子都被你翻遍了,看来你不止想杀孔仙胄,还想寻找一件重要的东西,似乎至今都没找到。”
“你不也一样吗?”
自二人入住云崖阁之日起,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两个身影便开始在阁内四处乱窜,翻找东西,正是他二人。
两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当然能察觉到对方的存在,只不过心照不宣,不言明罢了。
就在昨晚,二人还碰了面。当时易尘肚子饿得咕咕叫,惹得凤鸣笑出了声。彼此更加确信了对方的存在。
“东西不在阁中,便是在孔仙胄的身上,要想拿到必先打败他。”凤鸣说。
易尘沉默了。
“我跟荆鸢北交过手,他的武功不弱,你能从他手中夺得树云,可见武功已经属当世顶尖水平,再加上树云,与孔仙胄勉力一战并非全无胜算。但你身上缺少一种东西,将使你的战力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