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盆子揭翻之后,那一颗腊丸便滚在了一个食肆中书生的脚下。书生顺手将他捡起,挠了挠耳朵,便将那腊丸塞进了耳朵里。
接着,书生看了半天热闹,出了食肆,随意散着步,左瞧瞧,右看看。
最后,来到了南直门,会友楼。
书生便轻轻拍了拍脸颊,将他耳朵里的腊丸丢掉,滚在了一个店小二的脚边。
……
会友楼对面
一座茶棚内
有三个人正喝着茶棚里十分粗略的茶。
这三人是三个打分,一个暗黄锦袍,一个青衣小冒,一个黑衣长袍。
那青衣小冒的人五十多岁的年纪,叹了口气道:“果然啊,世间爷说得不错。这府里都成筛子了,是老奴的错,请世子爷惩罚。”
暗黄锦袍微微一笑道:“柴叔,本世子多年不在京,所以对京城的事情很不了解,但是也不能让在京的府坻如此荒废。”
柴叔微微点头,道:“是老奴的错,请世子爷赐药。”
锦袍公子微微点头,道:“回府之后,在你房里,有一杯酒,孤送柴管家!”
柴管家呼的哭了一声,道:“奴才谢殿下赏……”
赵不安微微点头。
钱管家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离开。
赵不安无奈的闭上眼睛。
却在这时,那黑袍人说话了,道:“赵世子,我随着你跟了一路,然后便到了这里。我想问你个问题。”
赵不安吸了口气,微笑道:“难得丁兄会问我问题,你说说看。”
丁亮道:“我实在不明白,你已经知道了我们到京城最大敌人是绝公子,绝公子在你府里安插暗线是应有之意。不管多么匪夷所思,也在你的预料之中,安排个下属过来便可以知道全面的消息,可你为何要自己亲自过来?”
赵不安微微笑了一下,道:“因为绝公子没在王府里安插任何一个人,这些人不是绝公子的人。”
丁亮好奇,问道:“哦?何以见得这些人不是绝公子的?你刚才可说,这之用会友楼是净安侯家的买卖。”
赵不安笑道:“这里却实是绝公子家的生意,但那些人却不是绝公子的人。那在府后门的行乞之人,只不过一个引子,引着咱们去追这条线。而马夫早已经将消息带离,去了府前大街对面的绝味楼。”
丁亮摇摇头,道:“不懂。”
赵不安轻笑一声,道:“没什么不懂的,他们只不过是想让我将目光全部集中在绝公子身上,从而对他们少些提防罢了。”
……
绝味楼,四楼,雅阁。
里面现在只剩下吴奋钰与岳永兴两人,刘传复在刚才受不了两人的挤兑,愤然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