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雨皱眉,很是不满道:“何以只有七分,而不是九分?”
百晓生道:“正所谓,谋,莫难于周密,若是此战,对方权全有莫惜朝来挥指挥,在下只有五分把握胜算。若是对方由绝公子来指挥,在下亦有五分把握,都在可谓五五之数。若有绝公子主导,莫惜朝参详,在下只有三分胜数。只可惜,不知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此战竟然由莫惜朝主导,他失败之后绝公子才会谋划,在下才有七分胜算。”
游龙生疑问道:“绝公子不就是一介纨绔吗?缘何白先生对他评价如此之高?”
百晓生还没说话,姜寒雨叹了口气,道:“没错,他是个纨绔,却并非不学无术之纨绔。若他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又怎么可能织组起如此厉害庞大,可以与金钱分立南北的玄衣会?”
百晓生微微点头,道:“确实,绝公子不凡,‘铁剑’郭嵩阳亦对他多有夸赞。此人玩世不恭,放浪行骇,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借着李探花的名声,以及与太子的交情,才会有出此成就,孰不知,若他没有本事,又怎能驾驭莫惜朝以及玄衣众司将等人,这需要极强的权谋手段。”
姜寒雨微微点头道:“李家世代官宦,在保定府,李家未灭族之前,他家里就有很多人做官。说是李家三探花,倒不如说是四探花,因为李推之之父亦为探花。更何论,李推之久经官场,官至一品的大员,被武宗皇帝封赏净安侯。其权谋自不可小视,更有李家短命的大公子,以及李寻欢两位探花,他李家的权谋制衡之术,也算家传了。李知安深得其中三昧,也在情理之中。”
游龙生恍然的点点头,在他此时看来,李知安就是个会些权谋手段的纨绔子罢了,这类人,自来京之后,游龙生见的多了,就好比那位董家伯爷,权谋之术难道不够高?到最决战的时候,还不是要依仗自己的师父与这位白先生。
这些事情不足为奇,就好比他是藏剑山庄少庄主,对天下名剑的品评有过人之处一样,都是家传的本事,没什么好计较的。
姜寒雨看着百晓生,呵呵一笑道:“白先生,以姜某看来,对方作出先出莫惜朝,再进绝公子的招数,应该是由那位新武至尊所谋划吧?”
百晓生装着略微惊奇的道:“不错,帝王心术罢了。那位新武皇帝信不过莫惜朝,也信不过李知安,所以才会有如此局面。没想到,雪鹰前辈竟然亦懂权谋,当真让晚辈大吃一惊。”
心里却在想,这位新武至尊若真的只是这般本领,那他的帝王术可算是白学了。
姜寒雨微微有些自得,道:“看来,这当官也没什么难的。此战过后,跟郡王讨个官做两天其实也不错。”
百晓生呵呵一笑,道:“到时候就是那首阁的位子,恐怕也由得雪鹰前辈了。”
这样一句明显很露骨的马屁,却拍的姜寒雨骨头都轻了二两。他不是听不出来这是一句马屁,而是因为这句马屁出自百晓生之言。若是别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