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理,说却不能这么说。
在何太后看来,如今何家两条大腿只剩其一,何进是那唯一能仰仗的人了。
可她却不懂刘辩与何进的君臣相处之道。
有时候,越是谨小慎微,越会养出逆性,古来功高震主者多半如是!
何太后担心,何进却是习惯了,只看向刘辩。
见他表情逐渐严肃,便认真听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
“自先帝废史立牧以来,人心大变、不足者众。然天下州史有数,妄裂土封疆之辈无穷,区区一章一卷一印玺,可制之否?”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何太后一愣,却并没能问住统辖天下兵马的大将军。
“忠节之士、贞良之臣,可。”
声音坚定,毫无波澜。
刘辩点点头,却没有看他,只是声音更沉,看向远方夜色。
“朕非朕,兵马、钱粮耳!”
说完,音调一高。
“行大事者,非大胜即大败!”
“朕不欲做大汉朝带裱糊匠,若有大欲,可自取之!”
说完,转身便走。
“母后早些休息,朕要出一趟门,这宫中诸多蝇蚋便拜托大将军了。”
何进闻言,虽知他此行凶险,却也不拦。
正如皇帝所说,做大事者,行大险乃是必然。
事事裹足不前只会一事无成。
安排早已布下,无非尽人事听天命!
抱拳行礼,躬身应诺。
何进随后大步跟上,随在刘辩身后,下楼而去。
楼台之上,只余何太后望着皇帝背影怔怔发呆。
道观隔人心,她是真的有些认不出自己生养的这个皇帝了。
不过……
如今看来,却是件好事呢。
……
西园,袁绍临时住所,两人隔案而坐。
“本初,为何还不……”
“仲简,稍安勿躁。你我手中只有区区五百部曲,此时发动又能做何大事?”
淳于琼自拜入袁氏门下又入西园,与袁绍关系就是极近,可谓死忠。
如今大事在即,自然也是最亲近者,最先知晓。
只不过如今袁绍犹犹豫豫裹足不前,看的他有些厌烦,举起手中酒碗灌了一大口,这才大声道:
“那些土财主的人马不……嗝……都安排进宫中,若是……”
袁绍闻言,浑身一激灵,连忙抬头张望一圈,见四下无人,这才放下心来。
之前计划已久,虽手下部曲不多,但加上那些入股之人,也可说战力充足。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