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为,导致如今生死不知,下落不明,已经是我等的失职了,眼下好不容易将阿尽带回鬼王宗,即便今生今世护他周全,也难报得仇教主大恩之万一,又说牵扯什么其他的话了?”
“况且我鬼王宗坦坦荡荡,想要统一圣教,再现圣教辉煌,是我圣教弟子穷尽一生的目标,何须借助谁的身份?阿尽不过是一个孩子,这事和他又有什么干系?鬼先生,我一向敬你,但今天这话,我今后不想再听见。”
鬼先生闻言一振,随即道:“是,宗主,属下冒犯了。”
“罢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
万人往叹了口气,继续道,“只是我师弟一家遭此大难,也是我的过错,一时不甘,语气重了些。”
鬼先生忙道:“宗主言重了,换做是我,也见不得毒神如此行事,总之这笔账,我鬼王宗上下,皆记在心上,无论是否能寻得仇少教主夫妇的踪迹,将来定要向毒神那老家伙讨回来!”
万人往笑了笑,说道:“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不过眼下,还是要关注一下阿尽的身体,也不知这孩子,在万毒门里吃了什么苦……”
仇尽听到此处,万人往和鬼先生后来也没再说些什么,而是各自离开,也不知去了哪里。
待他们走后,仇尽坐在木桶中,已经逐渐变得冰凉的水,透过他的肌肤,往他的心里灌入丝丝凉意。
听了万人往和鬼先生的一番话,仇尽愈发觉得,狐岐山的夜,要比毒蛇谷深邃得多。
那是一种诡异的,令人不寒而栗的凉意。
方才那些话,看似是万人往和鬼先生的简单问答,但实际上,却无一不在向仇尽透露着两个信息。
第一。
鬼王宗为了救你,不仅花费了大力气,还付出了一株“黑心玉莲”的代价,那可是能换取万毒门五个分舵的重宝!
第二。
你的祖父,当年的圣教教主,对鬼王宗上下皆有大恩,所以你放心,我们是自己人,不需要怀疑我们的真心。
这两件事听起来,倒是真诚无比,但却是为了让仇尽感恩戴德,放下戒心。
若是仇尽真的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并且对万人往一无所知的话,定然生不出半点怀疑,相反,还会感恩涕零,今后当唯鬼王之命是从。
可他不是。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万人往和鬼先生所言确是真心实意,可又何必跑到自己的门前来说?
仇尽心中不禁想道:“真当我是个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这双簧唱的,也太拙劣了一些……”
不过转念一想,若是一个遭受苦难,双亲分离,突然重获新生的十三岁少年,对待鬼王宗这样一个自己的“救命恩人”,又怎么会心生怀疑?
仇尽自嘲一笑,暗自道:“算了,反正已经是寄人篱下,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