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问她什么,却等到由身后的、雪祭的一句:
“看五皇子这副喜气样子,看来是喜事,还请早早说了,哦对,给五皇子贺喜。”
听见雪祭的声音,褚念卿讶然的回头一看,雪祭正前所未有的半躬了身作行礼之样,把五皇子吓的差点跳起来。
“雪祭公子,这可不敢胡言!怕是这天黑烛火暗,您未看的清楚!本皇子是难抑愁苦!”五皇子慌乱解释着,滑稽的让人想笑,可褚皇却已是皱了眉头。
“咚”的一声,那掩面偷笑的,窃窃私语的,全安静了下来,被这一惊全跪到地下,除雪祭外,一个个就快钻到地缝里,只有雪祭,他同皇座上那个威严的老头一样,只是四处望了望。
“雪祭,你去坐着。”褚皇一对雪祭就没了脾气,雪祭拱了拱手,并不推辞。
褚皇等雪祭坐稳了,才开始大发雷霆。
“一个个,冷血无情!”褚皇低吼一句,皇子们都颤一下,尤其是那方才喜气洋洋的五皇子。
“父皇,儿臣没有……”快加冠的五皇子这时候哭起来,便如眼泪廉价一般。
可褚皇又怎会信他?
“来人!把这不忠不义的孽障拖出去!打他三十大板,叫他在雨里跪着,直到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为止!”
“父皇,不知五皇兄究竟犯了何错?这三十大板打下去,那是一月都卧床不能起的呀……”褚念卿一阵楚楚可怜的求起情来。
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趟也不过是稍稍渲染一番“兄妹情深”的假象,但凡细心点儿的都知道,这十几年来,褚念卿总共也没和五皇子说过几句话,兄妹做的像陌生人,可这种时候,谁还能想起这些事?众皇子看来,这只是褚念卿“不要命”的求情罢了。
只有七皇子一个大着胆子上前压住褚念卿的手:
“傻丫头别说了!”七皇子压低了声音。
这满堂的骨肉至亲里,却只有这么一个兄长会管自己的死活,褚念卿真想哭啊,可却得忍……
“念卿。”
褚皇忽然发声,众人心都要揪一揪,可他却只是问了个再简单不过甚至没有必要的问题。
“父皇听说你伤着了?还疼吗?”褚皇莫名转缓了语气,平素是不会的。
褚念卿顿时也没搞清楚是个什么情况,可还是答:“谢父皇关心,傅御医给儿臣上了药,不疼了。”
奇怪,褚皇分明从不在意她这个女儿。
“来,你过来,莫和你那群无用的皇兄跪在一起。”褚皇伸了伸手,褚念卿连忙起身快步上前去,不敢有一点放松警惕,刚把小手递给褚皇,褚皇又道一句:“荼苏,你也坐到一边去。”
?!这么打皇子们的脸!褚念卿却也未惊叹多久,毕竟褚皇这性子,想一出是一出,再正常不过。
傅荼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