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这危难过去便就是傅荼苏送褚念卿回宫,一路上,褚念卿都心有余悸,好不容易到了清崖宫,看到熟悉的一切时才安宁下来,傅荼苏最后一句话又将褚念卿打回十八层地狱。
“我到了,傅御医也早些回去休息。”
“公主,万万不能让五皇子死了,相反,你须得去攀附他,否则昶王与张百殊都不会有好下场。”
褚念卿的神色一瞬转为震惊,只是不远处还有许多洒扫的宫人,褚念卿只得压低声音。
“为何?”
“公主会想通的,微臣不能停留太久,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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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是夜半三分,外头除蝉鸣外便再无人声,偶有不知从哪儿渗透进屋中的光明,褚念卿对此也只是视若无睹——她陷进傅荼苏那两句话去,难以挣脱。
睡不着,泡进冷水桶里,眼看着已是十月天气,褚念卿却不知为何,她根本感受不到冷,发丝上滚滚滴落的冰水浇在她显著的锁骨上,她感到的竟是如火烧一般的滚烫!
这份由自于心的恐惧,比之太子薨逝那事有过之而无不及!
“公主会想通的”,傅荼苏这话可真是说准了。
是,褚念卿真是想通了,或许日落西山那时段她还懵懵懂懂,可这时候她是真正的想通了。
现下是丑时,就在她从倚华宫回到清崖宫的酉时开始到如今的四个时辰,她经历了太多惊心动魄。
皇城乱生。
酉时,褚思昀捡回一条命,倚华宫人群散开,御驾回尊庭,甚至没与权势在手的玄隙公子说半句客气话,褚皇单单带走了外人看来大功一件的昶王褚瑾奕。
父子密谈,旁人并不知谈话内容,却听得琉璃玉器皆破碎,宫人暗暗议论其中定然乱象丛生,只是不知昶王门下张百殊分明是立功,为何褚皇还要对着昶王发怒。
戌时,昶王出宫门,看似是平安无事,膝盖上却有斑斑血迹,面上亦惶惶不安。
亥时,褚皇下旨,嘉赏张百殊,破格直封正一品中书令,位高权重,从古至今都再无旁人有如此殊荣,而后急召张百殊回宫,更让人惶恐。
子时,褚皇大敲皇钟昭告天下一件表面看来毫无必要的“琐事”:昶王大功,中书令张百殊大功,特赐二人可得褚皇承诺,随意满足一件事。
最后又是更为不起眼的一句:晋郭淑妃为郭贵嫔,留六皇子于宫中居住,二人必当尽心竭力照顾五皇子直至五皇子康复。
到此,褚念卿狂浇自己数盆冰水,甚至跳进冰水桶里,她是彻底明白了傅荼苏的意思。
褚皇把事情怀疑到了褚瑾奕头上,怀疑他与张百殊暗通款曲,否则俞钿水灾,护卫最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