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竟是以这样的姿态来处理教中要事的吗?”站在圆环长桌前的吴莫染表示无法想象那个喜怒无常的女教主是如何严肃处理事务的。
长渊殿外的东西两侧分别是公孙乱就寝的如渊宫和达若渊就寝的若渊宫,两人的寝宫从面积、风格到细节均是一模一样,由此看来,公孙乱把那达若渊视为极为重要的人物。
有件事情让吴莫染不太明白:“既是如此重要的人物,为何耍起来如同猫狗?”
吴亦欢当下没做细想。
从若渊宫北侧的一处圆形拱门继续往北,一个遍植绿植,有着曲径通幽之妙的名唤“临渊园”的后花园赫然进入吴莫染的眼帘。
和皇家庭院把绿植修剪得一丝不乱的风格截然相反,这个叫“临渊园”的中型庭院中的植物以最自然的状态肆意生长着,到处是斜插而出的不知名树木的枝丫,随处可见的垂柳仿佛多年未曾梳洗的女子一般,柳条如同密发一般浓密得仿似不能被风吹动。
所谓的“曲径通幽”真的是在快齐人高的灌木从中走向幽暗的不明处,这样的凌乱观感让吴莫染想折返而出,但是在走到小径尽头的时候,赫然一阵微风吹过,竟有淡淡的花香和扑面而来的淡薄水气。
眼前竟是一个不大的池塘,池塘的水竟是清澈碧绿,里面游着数十尾红色鲤鱼。
鱼的品种名贵,竟与睿王府中养着的那几条鲤鱼也不遑多让。
不远处是一座单层小亭,雅致清幽,亭檐挂着一款竖匾,写作“观渊亭”,厅内放一桌两凳,材质均为石料。
如此一个水中小亭,倒也显出了主人的娴雅品味。
被娴静氛围所感染的吴莫染,突然左耳边传来一声轻唤。
“莫染兄,今晚可有闲暇,我有要事要你相帮。”
竟是公孙乱不知何时出现在吴莫染的身侧。
吴莫染想到公孙乱可以一指轰飞达若渊,想来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身侧自然不在话下。
“今晚作甚?”吴莫染问道。
公孙乱用手做了一个嘘:“莫急,晚上便知。”
然后便在脸色微微泛红的吴莫染眼前缓缓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