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乐菲一时语滞。
沈绍棠这话的意思，是同意她走了吗？
像是猜到了她想什么，沈绍棠点点头。
“对，我答应了，你走吧，我放你走。既然，这是你一直想要做的事，我不在阻拦，但是，宝宝得留在沈家，他是我的骨肉，离开的人，没有资格带走孩子。”
乐菲语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沈绍棠轻叹，“天亮了，我们也没什么机会一起在一起了，最后，一起吃个早餐吧，之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说着，转身往前走。
乐菲站在那里，半天都回不过来神。这是怎么了？昨天分明听到她要走的事，还跟疯了一样，今天就突然同意了？
一夜之间，发生了什么？
沈绍棠大起大落的情绪变化，让乐菲很不安。
*
楼下餐厅，沈绍棠和乐菲面对面而坐。
沈绍棠给乐菲剥了鸡蛋，还把蛋黄给吃了，“喏，蛋白。你啊，这个不吃蛋黄的毛病要改，以后，我不在你身边，这蛋黄你都要扔了吗？也没人帮你吃了。”
闻言，乐菲哽住。
“怎么了？”沈绍棠看她愣愣的，“吃东西啊。”
“呃，嗯。”乐菲点头，“好。”
沈绍棠又问到：“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嗯？”乐菲又是一愣。
“哎。”沈绍棠叹息，“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既然要走，都不知道要把行李收拾一下？”
乐菲喉头发硬，说不出来的酸涩。
“也没……”乐菲哽咽着，“没什么好收拾的，东西，都是你的。”
“傻瓜。”
沈绍棠失笑，“都到了这种时候，还要跟我计较这些？我们好歹爱过一场，我对你又不好，走的时候，当然能多拿一点是一点。”
乐菲怔怔的，“哦。”
“没事。”沈绍棠轻笑，“一会儿让管家帮着一起收拾。”
乐菲突然没有胃口了，什么都不想吃。
“以后啊，一个人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有困难……”
沈绍棠顿了顿，又笑了。
“看我，真是多余的操心，你认识夏夏，有什么事，你找她，她都能帮你的。”
“绍棠。”
乐菲突然很不安，“你……怎么了？”
“嗯？”沈绍棠微怔，“我没怎么啊，怎么，你要走了，我连关心你，都不可以了吗？”
“不是。”
乐菲摇摇头，当然不是。她只是觉得，沈绍棠这样真的很奇怪。
“那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