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线把二人的手腕给绑在了一块。
“红线!?”白貂傻眼。
白衣女子抬手敲了下它的头颅,语气不悦:“小九你是想吵醒他么?”
“仙尊您……今日好像有些奇怪,他对您来说好像很重要。”
“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她的声音轻极了,带了诸多无奈与容忍,叹息一声,修长的指尖停留在叶沉的眉眼处。
顿了少顷,没把手收回去,忽而一只小手扼住了她的腕子。
嗯?
白衣女子正欲离开,结果被醒来的叶沉一把抓住,深邃黝黑的桃花眼正一眼不眨地盯着自己,二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
叶沉面色扭曲了下,再开口,腔调都变了个音:“北榭白茶,从冉?!”
白貂听到有人喊着仙尊的大名,气呼呼地道:“你别仗着仙尊对你有好感就能为所欲为!”
叶沉看到一个白花花的玩意儿跳到了身上作势要给他来上一拳。
他蹙眉沉吟:“这是个什么东西。”
“是我,你俩都别闹了。”从冉呵斥发声,而后弯腰把白貂捉住抱在怀中。
?
叶沉不理解了。
上辈子他是被一群人修卖到了方暖院,被打得身受重伤,小师尊才出现把他带回了救世,怎么这一回提前了这么早?
他莫非在做梦?
叶沉盯着从冉的眼眸一度暗沉。后者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把一切源头都怪罪到这小孩儿刚经历了太多,导致精神崩溃。
还真是个孩子啊。从冉怜惜地叹了一声。
她抬手,点点冰凉如秋雨浸入叶沉的身体,他像是控制不住眼眸发酸,仍凭困意席卷而来。
不过在昏迷前,他破口大骂道:“从妃,你胆是真的肥,都敢把术法……用在本座身上了……”
从冉:“……”
白貂:“……”
从冉是个多孤傲的一个人,换作是别人说出这番话早就成了一具尸体,而落在叶沉身上,就消除了今晚的记忆。
以及
当叶沉第二日醒来,他的腹部胀痛,撩开破烂衣裳,入目一个发青发紫的鞋印,摸上去,火辣辣的疼。
摸不到头脑的蠢狗子还以为是他阿姐睡相不好,昨夜给他来了一脚丫子。
叶沉重生的第二日,他依旧觉得自己大梦未醒,唯有身上的疼痛再告诉他,他的阿姐还活着。他是想赶回魔族,去给娘亲报仇,杀了那一群畜牲。
但回过头来,上辈子的他不已把整个天下收为囊中,世间苍生为己所用?
果真行恶成习,都忘了自己已经重生。
现在,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