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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问红尘纷扰。
莫论闲事于世。
从冉看他那深思的神态活像一尊雕塑,又道:“就破一次例,不过分不过分。”
“不收。”从容淡道。
他感觉小妹被自个儿宠坏了,怎可破了自己几百年的规矩。何况像他这种不入凡尘多年的人,习惯了清净,要是弄来了个闹事精在他院里,别想有一刻安宁。
被拒绝的从冉也不气馁,她点了点头,说得一本正经:“是啊,不收,但做一个外门弟子可以的吧,就是需要你的特别照顾。”
看着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愁眉双锁,仿佛乌云密布,一对眼睛如冰球,射出冷冷的光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从冉猝然心头一痛,绷不住的她把一大口鲜血呛出,晕了过去。
晕之前,还交代清楚了叶沉他们日后住在她那。
从容一僵:“行了,依你。”
他说完将从冉一把抱起,不知哪儿冒出来的白绫飞出,将叶婉和叶沉捆起,一并带走。
那地儿留下一群不明所以的弟子和拿着血珠的杨尘长老。他清咳了下嗓子,叫诸位都散了,此事已结束,莫再言论,他长袖一挥,碎石块收入锦囊袋里,草草收拾了下现场的狼藉,几人又回到长老院里。
至于谢一方,则是被从容安排到了别处去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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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空之上,叶沉体验了一把前所未有的刺激。耳旁北风怒号,像一匹脱缰的烈马卷着杂物在半空里肆虐,打到脸上像鞭子抽一样疼。
同样是御剑飞行,简直天壤之别。
叶沉有苦说不出,只一双幽怨的眼神盯着前面挺拔的身影。他承认,还是小师尊会照顾下他一点。
天边月色悄然而至,繁星点缀,银光洒下,成了种虚幻的美,风儿一吹,树梢沙沙作响,几片叶子飘落,被叶沉无情地踩在脚底下。
修真界,至他为帝后,何时这般清闲地再来赏花赏月赏美人,或许是从前玩腻了,到了后面……他把自己所有的精力也只放在了小师尊身上。
好似……
好似要不死不休,纠缠到底,哪怕恨也好,爱也好。
寒风忽而骤停,恍惚间,叶沉竟一时半会不知今夕是何夕。
从容冷冷一回头,目光冷如冰霜:“真搞不懂她是看上了你哪点,不惜落下病根收你为徒。”
叶沉一怔:好问题,我也想问小师尊为何执意要带我进救世。
这辈子他分明是想和任何人都划清关系!
“弟子也不知,但扶摇仙尊既收我为徒,便是我的荣幸。”他深吸口气,说了跟上辈子一样的话。
“荣幸。”
从容呢喃着这两个字,眼底泛起一层冷意。他转身踏进凉舟堂,健步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