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闺女,娇羞得紧。
叶沉大约意识到这点,神情窘态:“我……不太习惯在有人的地方换衣服。”
从冉瞥他一眼:“我是外人?”
叶沉的笑快挂不住了:“难道师尊是内人么?”
从冉似是顿了一下,唇瓣蠕动,但没再开口,站起身来轻拍袍上水珠。她三年前就比叶沉矮半个头,现如今两人站在一块,从冉只到他胸膛位置。即便常年一身青白淡雅的袍子,也形成不了太大的压迫感。
倒是叶沉此时坐在池水里,她站着,且离自己又分外之近,他看得简直把脖子都给仰酸了,才勉强看到她的脸。
过热的温度,把他的脑子熏迟钝了不少,一时没弄清要做什么,叶沉不爱总仰着脖子去看人,便干脆低头去扯裤腰带子,解开身上的衣物。
衣服湿答答地坠在身上,穿着衣服泡在水里确实不舒服。叶沉虽浪荡了些,但都是装出来的,他没这习惯在人前脱衣服,何况……还是直勾勾地被人盯着。
看小师尊不打算走的样子,他呦不过她,脱便脱了吧,再这么僵持下去,显得他一个大男人太过扭捏了。
谁知
刚解开上袍带子,叶沉身子诡异地一轻,而后胳膊肘子光溜溜的,方才轮廓隐约的细带和松垮的衣袍不翼而飞,可直接一览无遗瞅到大腿。
嗯,光溜溜的。
连个裤衩子都无了。
在这就他们两人,用脚都能想到是谁干的。
叶沉欲哭无泪,仰头去看从冉,愤愤道:“我已经脱了,师尊——!”
从冉不以为然,耸了耸肩哦了声:“你在脱啊,可你这速度不知要解到何年何月,为师帮你一把。”
谢谢,弟子不用……
“你小时候我也给你脱过啊。”
为了腔调她真的是出于一片乐于助人的赤诚之心,并非自己占他便宜。她提起好早以前,帮他洗澡的事,也同现在一样,一秒扒衣简单粗暴丢在池里清洗。
说得叶沉一口老血没屏住,哇地一下吐在岸边:“师尊啊,我那还小……你当然可以,可我已经长大了,你该把我当成个男人来看待了。”
从冉挑起嘴角:“小徒弟还分性别么?不都软萌可欺?虽然比不上你小时候的包子脸,但你的脸捏起来还是有些肉的。”
说着,叶沉就觉得脸上一痛,腮帮子被她揪住轻扯。
他只觉得上辈子果然是造了太多孽——
老天果然待人公平,因果报应轮流转,循环不爽,应了那句: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叶沉“嗷呜”一声认了命,千言万语难述悲愤,他伸手扯了扯从冉的衣摆,再次仰头道:“好师尊,给块遮羞布可好?”
从冉将水温又加热了点,看着扯自己衣摆的手,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