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司刑堂当班的门值,不是看地牢的!”
他说着,从货架上翻出草纸:“都筑基期的人了还拉屎,你丢不丢人。”
“不是这个纸啊!”蒋亮做出拿笔的手势:“是信纸,我要点写东西啊。还有毛笔和墨,有信封和砚台就更好了!”
门值兄愤愤将他要的东西塞过来,“接着,我去给你打水。他娘的,没见过你这种禁闭第一天就要写家书的,你丢不丢人。”
蒋亮叹息道:“不是写家书,是写休书啊。”
门值兄舀水的的动作停顿片刻,好奇地直起耳朵打听:“怎么了兄弟,你修炼上头没工夫回家,老婆跟人跑了?你是和奸夫打架被关的禁闭?”
蒋亮尴尬地笑笑,小心翼翼看了看夏流风,见他闭目入定一副我什么也听不见我也不认识你的模样,才闷声解释了一下:“那倒不是,她……她和她爹联合起来骗我,差点害我丢了性命。”
门值兄登时失去了八卦的动力,面无表情地将那碗水从栅栏前头一拐弯:“忽然有点渴,你自己吐口吐沫磨墨吧。”他将那碗水两口喝掉,忍不住扭头鄙视蒋亮。“你一个筑基期的修仙人士,还能被凡人耍的差点丢了命,你丢不丢人!!”
蒋亮:“……尻!”
夏流风老神在在地在石床上打坐,淡淡开口道:“女人只会影响你出剑的速度。无室一身轻,来日你在剑道上必将更进一步,成就一番休妻证道的美名。”
蒋亮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夏师兄孤身六十年的原因吗?”
夏流风微微一笑:“你给老夫滚。”
天武门的门风淳朴,勤勉友善,这禁闭室常常一年半载的也不见几个人,好容易来了两个人,门值兄嘴上嫌弃,其实心里唠的还挺高兴。
但是他很快高兴不起来了。
因为一阵喧闹声由远及近,很快哎哟咦哟地吵得他脑壳痛。
门值兄火冒三丈,刚想出去骂两声滚一边嚎丧去,就见三十几个天武门的外门弟子们,你扶着我、我搀着你,鼻青脸肿地来禁闭室报道了。
门值兄脸都黑了:“你们这些毛孩子,都什么情况?”
为首一个被打得最轻,五官还保持着清秀模样的弟子委屈道:“回师兄,黑师兄带我们四象拳操练,我们瘀伤拉伤太狠,下午的工作没完成,被罚禁闭一夜不许吃晚饭。”
门值兄噎住,他和小黑好巧都是大长老的弟子,可太了解他的脾气了。“算了,你们自己找禁闭室住吧,哭哭啼啼的,真难看!”
外门弟子们次序进来关自己禁闭,眼尖地看见夏流风竟然也在这里。
“夏爷爷,您怎么在这啊,什么时候能再带我们练功?我们都快吃不消了。”
半大孩子们热泪盈眶,从没有一刻感觉到夏流风苍老的脸庞是这么的亲切和蔼,就连他脸颊上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