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报复,一定是其他地界流窜过来的穷凶逃犯。这种人每年都会下几桩大案,其中有一个符修恰巧流落到夜云台,对我们这些正道弟子痛下杀手,不过是巧合!”
“可是师兄!”
一个最年轻的御门弟子几欲崩溃,牙关打颤地吸气道:
“二长老大人他,已经失踪半月之久,根本无人知道他的下落,而且二张老他、他体型……”
御门为首青年怒然打断他的话。
“荒唐!二长老大人可不是个断臂,更没有身怀恶臭,一身烂皮!”
他指着旁边一名弟子手上抱着的简陋骨灰木盒,愤怒道:
“陆仁佳可是二长老大人,亲自点名从外门领入仙途的弟子,是他最宠爱的小弟子!他怎么可能杀他?怎么可能!”
如此荒诞之事,即便只在几人脑中想想,也足够让人不可置信,惶恐绝望。
如果这神秘凶手真的是御门二长老,那他们……那御门……将来又该如何自处?
或者说,连陆仁佳这个二长老弟子都被杀了,他们这几人,真的有可能被放离吗?
御门弟子们噤若寒蝉,不敢深想,只能抱着陆仁佳的骨灰盒,就像抱着他们最后的一分希望,远远看着那神秘凶手的断臂背影,陷入无边的迷惘。
……
远远离开了神秘凶手,和那一道倩影后,松子安沉默着遁入遥远处的黑暗,徘徊彷徨。
他紧紧攥着腰间的那个已经空置的软布包裹,就像攥着它的主人一样。在他掌心前一秒还能软成一滩春水,耳鬓厮磨间纠缠不尽的绕指温柔,后一秒就能冰冷如刀,将他和她之间的所有温存一刀两断,泼入泥地,还能再践踏上两脚。
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松子安将她的软布包裹放在胸前,却觉得胸口那里空荡荡的,像被撕裂了一个大洞,又冷又痛,难以介怀。
悄无声息的,一道黑影在松子安的背后汇聚成人,打断了他纷乱的思绪。
“松师兄,回去吧,大家在等你。”
松子安迟钝地点了点头,任由黑冥在前面引路,木然跟着他前进。
半晌,松子安沉声低语:
“小黑,我现在才知道,原来爱而不得是这种感觉。难怪绿芽和萋萋姑娘,任我怎么游说,都要在天武镇上执意等我……”
他顿了顿,哑然失笑。“如果这执念永不消解,得不到回应,落不得结果。那我这一生,和死在那一刻,又有什么区别?”
走在前面的黑冥脚步未停,只留给他一个淡漠的背影。
松子安以为,不苟言笑、不近女色的黑冥是不会理他这种怨妇一样的话的,却没想到,他竟然回应了。
“有区别的。”
黑冥语气平静,淡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