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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微微一愣,这人竟是望月镇上那户不小心错养了谜天蛾幼虫的养蝉女柳三娘,和她病弱的女儿柳青。
柳青连连道谢:“多谢这位先生。”
然,那夜光线昏暗,他又是一副白发老头形象,和如今的样貌大有不同,只匆匆见过他一面的柳青并未一下将他认出,只是感激道谢后,骑在驴背上和她娘一起,慢慢走向宋大夫的医馆。
她是攒好银钱,来治疗自己心疾的吧?
夏流风稍做思考,想起她天生体弱的事来,对她多少有些同情和遗憾。
“今天就下到这里吧。”
夏流风站起身来,看了看即将正午的太阳,准备去寻一处茶馆酒楼,打发一下时间,好好体会一下市井之乐。
“你们两兄弟想要下棋赢过我,还得再多练练手啊!”
老孙头和老李头哈哈一笑,不约而同道:
“只怕和这臭棋篓子一起练,越下越臭!”
夏流风一乐,摆手和这两位棋友告别。
他先是去一家颇受好评的饭馆吃了顿特色菜,再摸到天武镇上颇有名气的一家拳馆,指点了一下那些基本功乱七八糟的半大孩子。在被武馆弟子一致轰出去后,无奈地耸肩溜出了天武镇,寻了一处清静地午睡。
明天一定要把时差倒回来。
夏流风到底是年纪大了,一夜发烧生病上山下山的,傍晚时分已经有了困意,躺在一棵粗大古树上不久,便悄然入梦。
他心里算着时间,酉时一到便自动醒来,伸着懒腰从树上跳下来,精气神已经恢复了八九分。
再喝一次药,明日应该就能恢复健康。
夏流风心情不错,哼着小曲回去天武镇准备和松子安汇合,返回山门。
谁料,他才靠近天武镇没多远,一道女人的惊叫便从不远处的林间小路上传来。
“不许叫!”
变声期的少年声音微微颤抖,低声吼道:“让你干嘛就干嘛,把行礼放下,从驴上下来!”
夏流风微微皱眉,没想到在距离天武门如此近的地方竟还有人敢打劫。
自从天武门在此地落根,胆敢如此行事的贼人,不肖三日就会被天武门的内门弟子连人带钱一并抓脏,介时是砍指、砍手还是砍头,全看抢劫金额大小。
难道是近日天武门的内门弟子,不再巡视天武门领地,所以有些胆大的贼子趁机作乱,以为没人将他们伏法?
夏流风悄然眯起眼睛,不动声色地靠近声源处。
三个穿着破烂、面有菜色的小乞丐,正举着一些木棍、砖石在手,将一大一小两位妇人围堵在路上。
好巧不巧,被围住的两位妇人,正是看完柳青心疾,抓了药打算回望月镇的柳三娘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