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平白无故地跟一个陌生女子离开,且是在身体状况不佳的形势下,她更不会以身犯险。
“庆云长公主说过,若是您不走,强行带走也是可以的。”莺歌从袖子里取出一枚府牌,上面的挂坠带着冰蓝珠。
苏婉凝观察到这个小细节,心里放心许多,阿母院中人的挂坠与其他院不同,只有少数贴心侍婢能得到冰蓝珠做府牌的装饰。
“好,待我同他再交代一句,自会跟你离去。在离开之前,你还是先回避地远一些为好。不然,小姐我心情不好,话也要说很久才能结束。”
她不知阿母此举何故,竟派人跟踪她,还出言威胁,要将她强制带走。
莫不是阿母对她有了意见,准备将前一世的暗卫身份提前落在她的肩上?
苏婉凝烦闷不已,这一世依旧没能做一个让阿母顺心顺意的乖女儿,但她也竭力做好忠伯侯府的嫡长女。
不管她阿母心中的暗卫人选会不会更改,她都不能坐以待毙。
“陆嘉容,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可能会因为生病而修养在府。如果我三个月未出一步忠伯侯府,你定要设法来解救。否则几年后,苏婉凝这个人名将会彻底消失在都城中。”苏婉凝有了危机意识,将自己的困境全盘拖出,毕竟多一个人知道,她就能多一分生机。
陆嘉容一脸错愕,显然对于现状的急速反转有些吃惊,但也只是皱了皱眉头,很快恢复平静。
“你且放心,日后我还要请你嫁我为妻,自然不会让你出半分差错!”
“对了,你不是好奇我最初的目的吗?”苏婉凝缓慢地凑近陆嘉容耳旁,面色惨淡,无奈地笑着,“记住上次茶楼遇到的秦若轩。他是我天生的宿敌,我要他亡!”
她极轻地说出恶狠狠的话,好似不过捏死一只蚂蚁一般轻巧。
陆嘉容定定地看着她,眸色复杂,他愈发看不懂眼前的女子,生动明媚,却又心思深沉。
可谁让他先掉进感情的漩涡,坚信她的为人。
“好!”陆嘉容果断应下,又埋头为她穿上鞋袜,将她的脚放回地面。
莺歌冷冷地走来,直接单膝跪地,拉起苏婉凝的手臂挂在自己的脖子上,一个起身就将人背在身后。
苏婉凝无声的注视着陆嘉容,直到离开巷子,再也见不到。
她有一种直觉,二人此次分开,下次就难说了。
“姑娘,同陌生外男还是保持距离的好,不然长公主要不高兴了。”莺歌面无表情,但谨记自己的职责,就是拆散陆嘉容同自家小姐。
苏婉凝叹了口气,“知道了。”
一路上再也没有多余的对话,苏婉凝揣摩阿母的心思,究竟何意?
秦若轩这一边,也十分焦灼。
他本以为一切安排妥当,只用在衙门外接到假死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