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不必再说,我意已决。”
“好。”
陈然不再说什么,拿出阔背大刀,在苏不卿的胳膊上轻轻一划,顿时划出一个十分微小的伤口,鲜血从伤口慢慢溢散出来。
苏不卿看着陈然挥刀的招式,赞叹道:“如此厚重的大刀,陈大人竟使之如三寸匕首一般灵动精准,果真是用刀大家。”
陈然微微笑道:“在这关头,苏先生还有空夸赞我的刀法,足见也是一个心胸广阔,英勇无畏的君子。”
两个人相互吹捧了一波,只见陈然用一根草杆小心翼翼地将那小虫挑出,然后放在苏不卿的伤口处。
只见那小虫原本呆滞的身体突然就躁动起来,晃动着身体不断舔舐着苏不卿的伤口,然后不断往里面钻。
苏不卿眼看着小虫钻入,脸上表情坚毅,紧紧抿着嘴巴,不发一眼。
等那小虫完全进入苏不卿的身体时,他轻轻舒了口气,额头上已有细汗渗出。
“苏先生放心,等功成之时,这小虫我会想办法取出。”陈然补充道。
“嗯。”苏不卿点点头,苦笑道:“说不定那时我已变成一具尸体,倒也没有取出来的必要了。”
“那明天就看你和司空平的演技了。只要你们能踏入霜月教的总坛,我们官府便一定会赶到。”陈然对苏不卿保证道。
说完这些,陈然转身准备离开。
却见苏不卿对着陈然深深一揖,道:“明天我弟弟和妹妹就拜托陈大人了。若是功成,我苏园上下,永感陈大人的大德。”
陈然转过头,看着一脸肃容的苏不卿,他想说两句,但又觉得不能向苏不卿下保证,这样万一做不到便会心生愧疚。
他只能在心中暗暗决定,既然这苏不卿如此信任自己,也愿意以命相拼,那明天只能使出全力,不让这位家中长兄失望吧。
......
洛阳城内,释府中。
释凌天依旧坐在桌前,正在写一封奏折。
他要弹劾在调查案件中懈怠阻挠的一干官员。那些外地捕头今日遇到了不少阻挠,而按察使司的官员们不仅没有帮上一点忙,甚至还使了一些绊子。
就连捕头们想看一些案卷,哪怕调出洛阳城的堪舆图,都遭受到了不少的阻挠。
他这一封奏折,不仅是督促,也是在甩锅。
提前将皮球甩到按察使司的这些大小官员上,就算将来一旦破不了案,有这一封奏折在,也能表示自己已经尽心,是其他官员的不作为所致。
正在书写中,师爷宋闻从外面进来,侍立在一旁,不敢打扰释凌天。
他和释凌天关系亲密,就算来到公事房,一般下人也不会通报。
释凌天一边写着,一边随口问道:“那些半夏酒,给陈然送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