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距洛阳两千里地的临安,在西湖以西不远,一块四周萦水的古朴宅邸中,正在举办着一个热闹的堂会。
天井的南面搭着一座戏台,几个身穿戏服的戏子正在台上伊伊呀呀地唱着。台子下面热闹非凡,多是达官贵人和世家子弟在喝酒嬉笑,品茶聊天。
而楼上的雅阁之中,一个身穿花色蟒袍的中年男子半躺在一张太师椅上,正在跟着台上的戏子遥遥相和,唱到高兴处,随手扔几粒金瓜子到地上,由仆从捡起来,再扔到台子上。
在他的身下,有两名女子蹲在一旁,将他的两只脚各抱在怀中轻轻揉捏着。而他的身后也站着两名女子在为他捶着肩膀。
中年男子时不时地用他的两只脚在女奴的怀中肆意地踢来搓去,引得两个女子格格娇笑。
此时,一个中年文人走到他的身边,轻声说道:“国舅爷,那释凌天进京了。说一会儿便来拜会国舅爷。”
“哦,那个老帮菜啊。”国舅爷张彦摆了摆手,笑道:“这可是阮先生新写的戏,让他这个武夫来听,真的是糟践了。”
“是。”中年文人点点头,说道:“不过这释凌天虽是一介武夫,终究还是没有弹劾我们。养痋桉高高扬起,轻轻落下,总算是告一段落。”
张彦冷冷道:“虽然没有弹劾我们,却还是让我们露了脸,害得我阿姐被皇上斥责,当真是可恶至极。”
中年文人看到张彦发怒,立刻附和道:“这些许小事,确实是让贵妃娘娘受了不少的委屈,要不,趁这个释凌天来京,办了他?”
“算了。”张彦摇了摇头,道:“阿姐既让我收敛一些,那暂时便不动这个人了。”
“是。国舅爷宅心仁厚,大度宽和,小人佩服莫名。”
却听张彦继续说道:“只是,他此番想要在临安为官,却是痴心妄想。跟吏部的何大人还有大理寺的何大人打个招呼,还让此人回洛阳吧。省得在临安惹老子心烦。”
“遵命,小人这就去传话。”那文人领命,又说道:“老爷,还有一件事情。”
“讲。”
“那封凌错被老爷派去洛阳对付释凌天,却没想到就此联系不上了。”
“哦?”张彦脸上露出一丝意外的神情。
“他最后一个信息,说是要去豫西的黄河北岸找一下陆玉明,结果俩人一起都不见了。”
“黄河北岸...”张彦沉吟了一下,道:“没听过有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啊。”
“莫非是封凌错惹上了太行山的那些巨盗?”文人猜测道。
“那倒不会。”张彦摇了摇头:“以老封的实力和为人,太行山的巨盗不会去惹他。不管他了,老封此人自诩实力高强,许是去找什么世外高人一决高低了吧。你派几个探子去查探一下,便是了。反正现在释凌天也不起什么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