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转念一想,自己现在势单力薄,要是他真肯为自己效力,这交易似乎很划算。
想到这里,他大声问道:“此话当真?”
李夜道心正在崩溃之中,哪里还能分辨其它,只顾点头,连声应是。
谢隐笑了笑,又问道:“可与道誓为凭?”
李夜二话不说,咬破舌尖,吐出口精血。
“我李夜愿以道誓为凭,若违背誓言,身死道消。”
那口精血化作一道血印,各勾起他与谢隐一道气息,随即消失不见。
谢隐有种莫明的惆怅,仿佛与冥冥之中有了丝无法说出的关联,这感觉让他很不安。
因为曾经与小铜棺结过道誓,所以这回他确信,那个神经病的道誓,确实是结成了。
心中杀意顿消。
李夜只觉得,自己手上那座铁铸的大山,忽然消失了。
恐怖的威压,随即如潮水一般褪去。
他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手上脚上已然血迹斑斑。
谢隐走到他面前,看死狗一样看着他,“贵姓?”
李夜抬起头,眼中露出怨毒不甘之色。可他却只能忍着。
“李,李夜。”
“很好。很好。从此以后你要记住,你是我谢隐的一条狗。”
“你……你就是谢隐?”
饶是李夜再克制,还是忍受不住这种屈辱,尤其是这屈辱是谢家送给他的。
他就要暴跳而起,浑身散发出滔天杀机。
“我要杀了你。大不了同归于尽。”
谢隐没想到这神经病,结了道誓,还能这样凶悍,不由得退了几步。
但他忽然笑了,“现在不由得你了,掌握你生死的是我,谢隐。”
李夜双脚已经陷入岩石之中,双手已经折断。要是这样都能杀了谢隐,谢隐也认栽了。
李夜刚刚聚起的气机再次溃散,他也清楚自己的处境。
“你想我怎么做,做些什么?”
谢隐想了想,玩味地问道:“我听说,宣州郡王,也叫李夜,不知此李与彼李是不是同一个李?”
这话很拗口,李夜居然听清了。
沉默,大多时候是默认。
“哦,原来如此。”谢隐恍然大悟,“你也是李泰的同党吗?”
李夜有点愕然?心想,我与李泰有什么关系?
对了,我们既是远枝兄弟,很快又是连襟兄弟。这亲上加亲,的确算是一党。
不过,李泰,怎么可以和我李夜相比?
他心中忖度,许久没有回话。
这让谢隐很不满,眼中陡现杀机,冷声道:“作为一条狗,最好要有做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