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上心,多么卖力气。他在八公山下的军帐中纵横捭阖,说的天花乱坠,实则就是想裹挟大军北上,为冉闵效力。”
司马昱踌躇不定,而何充不太相信桓温会像她所说的那样,也打断了褚蒜子,反问了一句。
“据老臣所知,冉闵和他只是旧交而已,桓温犯不着公然为大魏抗旨吧。再说,桓温冒这么大的风险,这么做对他自己有什么好处呢?”
“无利不起早,当然有目的,而且桓温的胃口很大。事成之后,和冉闵共享天下!”
在座旁人,包括司马奕在内,无不惊惶诧异。
何充不相信,追问道:“太后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就知道你们会这样问,哀家岂是那信口雌黄之人,拿去看吧!”
何充接过一看,脑袋嗡一声,这正是冉闵派人送至荆州的书札,里面是冉闵的亲笔信!
“共享天下这等大逆不道之语,不是哀家强加给他的吧?何爱卿,何爱卿?”
何充甚为恐惧,双手不住在抖,心里想,桓温,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下可就要了你的命了。
心慌意乱,一时间,根本没听到太后的叫喊。
褚蒜子转而叫司马昱:“会稽王,这封亲笔信不就是他暗通冉闵的证明吗?诸位爱卿,现在再看,事情的原委始末是不是都合乎逻辑了呀?”
司马晞高声道:“真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桓温真面目暴露无遗,朝廷没冤枉他,该当严惩。”
真是一个歹毒的计谋!
其实早在收到冉闵给建康的求援来信之后,褚蒜子当时在宽窄巷里就开始筹划,想出了一个栽赃桓温的主意。
她知道桓温急于北上,于是一改以往仇恨冉闵的态度,以军国大义为幌子,在是否帮助大魏的问题上进行筹划。
她假意装作态度有些松动,不再明确反对,但也不明显赞同,而是始终保持着谨慎,以免转弯太大,被桓温看出破绽。
而且,司马奕极为配合,二人还假装要考虑考虑再作定夺,更是给了桓温以希望。
结果,当时的何充还真上了当,以为太后和皇帝都基本同意北上,于是便将这样的改变告诉了桓温。
是何充的转告,让桓温产生了错觉。
褚家从埋伏在荆州的眼线口中得知,桓温奏请朝廷要援助冉闵后,穆帝没有当堂同意,回到荆州后,桓温曾私下写信给冉闵。
但冉闵当时兵威正盛,自恃勇武盖世,没有明确同意桓温的设想。
而当冉闵派出使者到建康呈送亲笔信时,褚蒜子心想,大魏深陷险境,处于绝路。
当时,信是殷浩派人送来的,先到了太后的手中!
褚蒜子清楚的记得,当时她故意按下此信,对褚华说道:“大魏情势万分危急,按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