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是死物件,像大疤眼那样的人虽是活人,但对于剑术高的人来说,也不过是活着的死物件。至于面对矫健灵活的赵人,还有面前这位飘逸灵动的老者,就收不到击中死物件的功效了。
“小伙子,你唯一缺的,也是最为关键的东西就是剑魂!”
“你面对赵人时,被畏惧和愤怒占据,面对老朽时,被执拗和倔强包围,受情绪左右,自然是要分心的。真正的高人,和对手相遇,不要把他当作对手,要视之如同无物。心里什么都不要想,如那枯井之水,不泛起任何涟漪。”
“剑至高明处,力道还有招式就成了点缀,都只是躯壳而已。更高者,手中无剑,心里有剑,人剑合一。”
老者尽传其平生所学,在月色下,在寒风中,人和剑成了一体。如羿射九日,如帝骖龙翔,如雷霆震怒,如江海凝光。
桓温沉浸其中,忘了月落参横!忘了寒鸡催曙!
在将军府,桓温第一次见到了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苏峻!
韩晃把他兖州缴获之事一说,苏峻和颜悦色,欣赏着这位初生牛犊,一番攀谈,见桓温口齿伶俐,而且出口成章,便拉起了家常:“看你颇有才学,家风一定很好,令尊应该也是为官为将之人吧?”
“将军抬举了,家父只是一介布衣,靠着贩点小买卖营生,结果逃亡途中和家人走散了。”桓温不敢实言相告,于是撒了个谎,连父亲的名讳也瞎编了一个,糊弄过去。
“是呀,天下大乱,生民涂炭,本将军痛心疾首,盼着能略尽绵力,早一天结束这乱世,让百姓们安居乐业。”苏峻忧国忧民,一番豪言壮语,唤起了桓温的共鸣,就这样,他在将军府开启了新的挑战。
刚刚过了三日,一日清晨,将军府门外人声鼎沸。“小的们要见苏将军,今日必须要见到苏将军,否则就不走了。”
苏峻得报后勃然大怒,大声责骂路永:“路副将,军士的家人失踪有些日子呢,可曾查访到下落?”
“回禀将军,查了,查了多次,城外三十里,各个方向都撒出人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路永两手一摊,苏峻愁容满面。“唉!对不住这帮兄弟呀,人家携家带口来投奔我等,咱们却保护不了他们的家人,有愧呀!”
桓温想起了大军头也曾碰到过此事,而今贵为青州最有权柄之人的苏将军也一筹莫展,不禁为失踪之人揪心起来。唉,苏将军也不易!
会不会是鲜卑人干的?据报最近常有他们的探子在城外活动。苏峻自言自语,心事重重。“来人,取些银两,好好安抚兄弟们,让他们莫要心急,他们的家人就是本将军的家人,过些日子,应该会有消息。”
是个爱兵如子的好将军!初见苏峻,桓温便对他产生了好印象,尽管接下来的日子里,这样的事还有发生。
当然,桓温也觉得其中非常蹊跷。
青州城内戒备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