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谋略,卑职佩服!”管参军谄媚道。
路永起身要走,回头又交待道:“对了,悄悄吩咐下去,最近风声很紧,凡是送货出城的人,一定要把好口风,若有半字泄漏,格杀勿论!”管参军唯唯诺诺。
路永走至门口,紧了紧衣裳,埋怨道:“你这屋内咋这么冷?怎么,火炉也没点上吗?”说着,还回头扫视一番,“不对呀,火炉燃得正旺,咋还这么冷?”
“哦!”路永找到了根源,破口指责:“你这屋内机要文书颇多,窗户怎能大敞着?”
“卑职一直紧闭来着,哦,对了,方才觉得胸闷,刚刚开了一小会,卑职不敢大意,将军放心!”
二人走后,桓温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原来这帮大人物打的是这个算盘。苏峻一直在观望战局,博取最大的利益,并非他口中那番忧国忧民的慷慨。
越是大人物,越会演戏!
桓温钻了出来,攀上窗户,纵身跳了下去。
这时,里间的门悄悄开了一条缝,一只眼睛偷偷望着窗台,接着又掩上了门!
桓温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殷浩果然去了兖州!
那日下值后,便让言川派人联系殷浩,核实腊月初三是否出过远门,有何差遣?殷浩回复说受上官差遣,和老二老三等兄弟跟随军头大疤眼南下去了一趟。连夜出发,押着十余辆宽大的马车,车厢外覆盖着油毡,无法看清装载的是什么物什。
但隐隐觉得里面有呜啊呜啊的声音,像是活人口中被塞住的闷叫声。
“后来呢?”言川见桓温面色凝重,不知发生了何事,回道:“大概五六天后,他们回程时,殷浩说多出了十几匹马。至于同去的其他队里什么情况,就不知道了。”
“好啊!”桓温眼前一亮,惊叫道:“我明白了,终于明白了。难怪城内外有很多人莫名其妙失踪,原来是他们自拉自弹的好戏!”
“你说说,到底什么好戏?”言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路永他们干的是掳掠人口和鲜卑人换取马匹的勾当,十余辆宽大的马车能容近两百人,然后换回了马匹。如果和他们的账簿勾对,一件货就是十个人,十个人换一匹马。也就是说,他们用一百八十人换了十八匹马!”
桓温紧咬牙关,愤恨涨红了脸。这帮天杀的,在他们心目中,人却是货,十人才抵一匹马,畜生!
“叫俺说,他们连畜生都不如!”
桓温掏出藏在铺下的那张账单,是今年二月的其中一张,粗粗一算,差不多有七百多人,那时候,五个人一匹马。九月,二十人才换一匹马,腊月,又是十人一匹马。这价码经常变动,他们果真是当作了买卖在做,桓温喃喃说着。
“你怎知一定是路副将干的?”
“肯定和他有关,因为那个姓管的是他的心腹,再说他一个参军能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