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天高地厚伤痛在身的小伙子一点颜色。窜至近前,一个直拳奔着桓温心窝处而来,下手真狠。
“哎呀,小心!”木兰吓得闭上眼睛。
当她展开指缝仗着胆子观瞧时,矮壮人噔噔噔倒退几步,捂住肋骨,龇牙咧嘴哼哼着,再不敢上前。
“小子,还有两下子!”瘦长个足足高出桓温一个头,居高临下,抡圆了巴掌,横着就扫了过来。
桓温稍稍屈膝,躲过这一掌,瞬间向前跨了半步,一记重拳击打在对方右腋下,瘦长个居然被打飞出去,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仰面八叉,重重摔倒在地。
“打得好,温哥哥真棒!”木兰兴奋的加油助威,可把杜艾吓坏了,赶紧上前劝架:“温儿,快停手,王管家,你们也停手吧。”
杜艾受了快一年的屈辱,巴不得恨恨教训这帮狗东西一顿。可是,这青云镇是人家的地盘,自己今后还要在这生活,还是见好就收为宜,如果闹出伤亡,倒霉的终归是自己。
“停手?你做梦了吧。”王管家怎肯善罢甘休,整个青云镇还没人敢对王家动粗,更何况,两个下人还叫唤个不停,他也怕失了面子。
正巧,墙边竖着一把铁锹,他顺手操起,哇啦啦兜头拍了下来。
这是要一招致人于死地,想来是嚣张跋扈惯了,口角之争就要取人性命。
“温哥哥快跑,快跑呀!”
桓温也很震惊,他震惊的倒不是王管家穷凶极恶的样子,这种凶恶他见得多了,惊得是自己这一拳哪来这么大的劲!
在青州一载,吃亏就亏在年少力弱,只能以灵活和技艺制胜。怎么,这段时间苦练体力,效果这么明显?
对方是个瘦子,当然也和他体力猛增有关,尤其在徐州五个月,伙食比青州好得多,跟着朱军头一道训练有素。其实,愤怒和仇恨也占据重要因素。
他早已把木兰当作家人,要全力呵护的小妹妹,不容任何人欺负,这种情感他自己还浑然不觉。
口称大爷之人这一招,凶猛而残忍,可是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
桓温摘下剑,轻轻一拔,寒刃出鞘。王管家陡然一惊,想退缩却没有余地,只好仗着胆子继续向前。
桓温岿然不动,待铁锹距离头顶仅半尺左右,对方无法调整之际,向左轻挪半步,转腕抬剑,瞬间剑光起舞。
再看对方,双手攥着尺把长的木柄,其余的已被削成几截。
王管家蹑足未稳,栽了个狗啃屎,再想回头,肩膀上多出一柄剑,剑锋冒着寒气,吹得脖颈飕飕发冷。
“小兄弟手下留情,误会,一场误会!”
色厉内荏之辈,桓温十分鄙视,抽回宝剑。王管家还以为对方是点到为止,毕竟这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不敢太放肆。
他心里还很得意,准备起来教训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