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愿死在他的剑下!
只露尻尾,这小子脑袋钻在石缝里,顾头不顾腚。桓温扯着他的脚,一把拖了出来。
“你我无冤无仇,怎能杀我?”
“杜家父女和你有冤仇么,你苦苦相逼?连本带利还了债,互不相欠,你为何还要出尔反尔?你让杜家人蒙冤下狱,还把手无缚鸡之力之人背都打烂了,你与匪寇何异?杀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恶贯满盈!”
“杀了我,你也休想逃掉!”
这厮见对方起了杀心,知道求饶无用,干脆威胁道。“我家三爷在京为官,是大人物,他可是皇帝驾下的体己人!”
“哼!又是他娘的大人物!”桓温苦笑道。
自己这两年吃过多少大人物的苦头,就连郗鉴、温峤还有自己的父亲都逃不过大人物的摆布。
“我,好害怕,我是小,小人物。”桓温扔掉剑,结结巴巴。还伸出手,拉对方起来。
“算你小子识相。”王管家掸掸尘土,大言不惭道。“得罪咱们大人物,保证让你没有好……”
话音未落,趁桓温不备,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柄短刃,朝桓温刺来。
桓温眼疾手快,一只手攥住对方手腕,接着咚一声,王管家脑浆崩裂,至死还没搞明白。
这小子不是已经服软了么,怎又凶悍起来!再说,他手里哪来的石头?
“是你没有好下场!”桓温扔掉石块,继而又懊恼道。“哎呀,刚刚应该问问他,皇帝驾下的体己人是谁。”
望着坡下四散飞起的星星之火,他咬牙发誓道:“管你什么大人物,有朝一日,让你们见识一下小人物的力量,他们也有生存的权利,他们也要有尊严的活着!”
天快亮了,桓温骑上马,返身向南奔去。顺着官道,走了半个时辰,来至一处乡间客栈,敲敲门,闪身进去。
“温哥哥,你,受伤了,痛不痛?”桓温虽然换掉上衣,木兰还是看见他裤管上残留的血迹。
杜艾看桓温表情慌乱,明白了怎么回事。“贤侄,你不跟我们一起走?”
“我要去徐州,你们俩去吧。我和爹娘都讲过,他们欢迎你们过去。”桓温一直把他们送到长江金陵渡口,才心里落地。
“早点回来!”木兰在身后大声呼喊。
马背上,桓温转身挥挥手。这一声叮嘱,来得踏实。
兵不在多,以治为胜。
所谓治者,居则有礼,动则有威,进不可挡,退不可追。与之安,与之危,投之所往,天下莫当!
校军场上,万名新卒列成整齐的方阵,阵中及四周每个角落都有亲历过战阵厮杀的健卒巡视。阵前,郗鉴一身戎装,亲自操练。
幸运的是,赵人攻下河南三郡,并未立即挥兵南下染指徐州,趁此难得的间隙,郗鉴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