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青州的往事。把流民中的老弱妇孺卖给鲜卑人换马匹,青壮的则募为军卒,这是苏峻的做法,可是,宣城哪有苏峻这样的人效仿!
桓温决定去一探究竟,解开背后的谜底,但愿不是担忧的那样!
南漪湖位于宣城城南,湖水清澈,鱼肥虾美,远近之人常来垂钓散心。最为人称道的就是湖中的莲子,蓬大子壮,颗颗硕大结实,味道尤为鲜美,供不应求,自然少不了孝敬给京师达官显贵。
湖畔四周是大片的滩涂,春日野草萋萋,秋季芦苇遍地,鸟雀叽叽喳喳,鸟粪和清淤出来的黑泥造就这里成了肥沃之地,郡城的垦荒首选此处。
在湖畔不远处有一片空地,百余间木屋联排而建,围成一个圆弧形场院,专门用于安置流民。为便于管理,流民按照籍贯分配住处。
桓温专门挑傍晚时过来,这个时刻,流民忙碌了一天,应该回到木屋准备晚炊。
桓温系好马,悄手悄脚走到场院门口。只见东侧木屋前,几户人家有老有少,欢声笑语。院子里直接架起铁锅,柴禾冒着青烟,一会饭香四溢,孩子们吵嚷着就要开饭。
纵然垦荒劳累,日子清苦,家居简易,回来后能阖家团圆吃上一顿饱饭,这就是天伦之乐。
父母在哪,家就在哪!桓温想起了小时候。
这个时候,桓温还不清楚,流民失踪不仅仅发生在宣城。
而且,这看似孤立的事情被他人敏锐的捕捉到了,成为朝堂权力争斗的利器,而得益者更未曾料到,这把利器最终演化成为一场大祸的引信!
“看见我家栓子了吗?”冷不丁,声音从右边的篱笆墙边传来,冷冷的,幽幽的,透着一股寒意。
一个老妪蓬头垢面,拄着一根破木棍,眼神呆滞无神。
这要是在疆场,或者和敌人对峙,这个时候小命估计已经挂了。桓温是这么想的,他压根就没有注意到这老妪何时站在篱笆旁,何时走了过来,竟然一点声响也没有。
“栓子是谁,你的儿子吗?”
“看见我家栓子了吗?”老妇人没理会桓温,重复着刚才的问题。
“甭理她,她是个疯婆子。”东边离得最近的一个流民吆喝一声,端着饭碗走过来打量着桓温,警惕地问道。
“你找谁呀?”
桓温随口编了个理由,说是受东家吩咐,来雇些人到府上做活,工钱翻倍。
“大哥,帮帮忙,介绍几个呗。”桓温掏出几文钱,塞到汉子手中。
有了这个神通的药引子,汉子说起了情况。
“若是早两个月过来,这里到处是人,现在可不行,况且你家老爷要得是短工,难喽!”汉子话语之间留了口子,若一口拒绝,已经到手的钱就得吐出去。
“流民去了哪,我不知道,但是听说二月底来了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