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试,桓温输了,心里很不好受!
就论辩输赢本身来说,他有点委屈,可是,更令他沮丧的是,为何大伙会支持力阻北伐的论点!
次日,在州城东北茱萸山的射猎赛中,游骑队屈居下风,又败给了城防队。文试武试双双败北,桓温找到了差距,感受到了压力,心情更加郁闷。
“队主,别难过,殷队主比你年长几岁,暂时胜了你很正常,三年后,你的能耐绝对比他强。”
大垂耳见桓温在营帐独坐,担心他受刺激一蹶不振,好意过来安慰。
另一名伶俐的兄弟则神秘兮兮的劝道:“队主,我可听说他走了郗公子的门路,伸手讨要的官职,其实刺史大人未必瞧得中他。”
见桓温投来质疑的眼光,他又言之凿凿道:“城防营有个亲兵是我的老乡,他听到殷队主找郗公子说过此事,准没错。”
大垂耳反手打了他一拳:“你小子不早说,队主,这下你该消消气了吧。我就说嘛,殷队主自视甚高,从来都瞧不起咱们当兵的,也不知是那阵妖风熏的,非要抢着当什么队主?”
沈劲挑帘进来,看帐内的坐姿和几人的表情,猜出了七八分。
他愣声不语,憋了一阵子才开口:“其实,我认为武试应该是队主胜。”
桓温眼睛一亮,沈劲能这样说,自己很意外。
“别安慰我,射猎以猎物多者胜,明明是他们多两只嘛。”
“是这个理,但我亲眼看到咱们射中的两只獐子负伤,慌不择路逃到了城防营的线内。一进一出就是四只,也就是说,如果他们肯归还给咱,应该是咱们胜出两只。”
“殷队主知道吗?”桓温闻言很感意外,轻声问道。
“他应该知道,两个队使用的箭矢都有标记,他在盘点时不可能看不出,除非他故意隐瞒。”
“殷队主这样做太不地道,为了输赢不讲信义!”大垂耳义愤填膺道。
“好了,说话注意分寸,不能因为无足轻重的比武而失掉和气,输就输呗,明年还有机会!”桓温振衣而起,拍拍沈劲的肩膀。
“队主,你终于笑了,你能想得开,咱兄弟还愁什么?对,明年还有机会!”
桓温是笑了,他高兴的不是猎物的多少,也不是比武的胜败,而是沈劲的态度。
救下沈劲兄弟,是他和殷浩共同的功劳,这三个月沈劲虽然一直在自己帐下,却并未和殷浩疏远,在他心里,两个恩人同等重要。这一回,他能为自己仗义执言,愈发证实了当初的判断。
当然,桓温感觉到,沈劲也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
双双失利,小兄弟们没有冷落自己,好言抚慰,自那以后就不再提比武一事。
其实自己并没他们想象的那样脆弱,心里的确惭愧,但没有怨天尤人,关键是自己做得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