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所以滁州并未发觉,而徐州一直派有游骑在寿州一带打探,所以及早发现了祖约的动向。”
“哦,是这样,还是郗爱卿深谋远虑!又不对,他既然来勤王,为何绕开滁州官道?”
成帝又追问了这一句,庾亮无法回答,他闹不清楚是什么回事,心想除了抄苏峻的老巢,应该没有别的解释。
可是,他又说服不了自己,如果是勤王,当然是以君王的安危为重,也就是说,祖约应该全身心投入到战场,和苏峻面对面的干。
看来,狗改不了吃屎,祖约是去打劫历阳的财货去了,勤王发财两不误!
只有一言不发的王导悟出了祖约的意图,这是他一直在等的坏消息!
“报!”果然,不大一会儿,又有军士来报:“启禀陛下,祖约大军不是来勤王的。他们的大旗上写着除奸佞,振朝纲。”
“啊?祖约狗贼,误我!”庾亮自觉对号入座,惊呼一声。
祖约曾亲口承诺和苏峻断交,怎能出尔反尔?再者,裁撤后,寿州只有一万人,哪来的两万?
沉闷多时的王导敛起笑容,站了起来。
“陛下,如不出臣所料,祖约多出的这些人一定是收留了苏峻遣散的青州兵,照这样看,寿州城内应该还有守兵。当时朝廷裁撤州兵,只盯着苏峻,而忽略了祖约,忽略了青州这些散卒的去向,实为大不智。”
“你这是落井下石,有何凭据?”见对方扣过来的屎盆子,庾亮忍不住出言回击。
此刻,庾亮惊讶的发现,此前,王导一直在莫名其妙的支持自己的三步曲,一步步进攻苏峻。
而当苏峻叛乱后,王导却不再遮遮掩掩,公然唱起了反调,对他已经撕去了薄如蝉翼的脸面,这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老东西又包藏什么祸心?
“别争了!”
成帝发觉朝廷被苏祖二人耍了,而自己也被庾亮耍了,不顾身旁太后的颜面,怒道:“这是你尚书令之过!”
庾亮自知理亏,不敢再辩驳。
王导奏道:“陛下息怒,现在追究庾大人的罪责为时已晚,还是等平叛之后再说不迟。当务之急是布置守城还有下诏勤王,兵贵神速,咱们已经耽搁整整一日,不能再拖延了呀。”
又一把尖刀飞来,庾亮百口莫辩。
“老臣无能,值此危难之际,愿领些兵马,再尽出府上子弟家丁一道守卫南城,绝不让叛军一兵一卒从南城入城。”
“老太傅,国之栋梁也!”
成帝感佩过后,吩咐庾亮安排王内侍立即拟旨,快马分送临近州郡。
庾文君冷眼观瞧多时,一直不曾开口,她埋怨自己轻信了胞兄,也埋怨庾亮搞砸了事情,现在,该让他将功赎罪了:
“庾爱卿,事已至此,多争无益,赶紧挑起平叛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