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药也概莫能外,因而要酌情使用,扬长避短。至于用量多少,服食是否有度,这就是医者之职。尔等身为太医,护佑皇室康健乃是天职,须当尽心尽力。”
这是上个月,二人之间的对话!
“岳儿,舅舅给你寻访了良药,过几日就能好,保你药到病除。听你母后的话,先把这药喝了。”
庾亮接过宫女手中的汤碗,笑眯眯地看着他。
“太苦,不要喝。”司马岳死命摇头。
“那就先吃点甜品,对了,前些日子舅舅给你的桃花甜藕酥吃了没,味道如何?”
“吃了,又甜又糯,还有桃花的味道。那日,皇兄过来正好看见,也尝了一片,说味道不错。问是哪来的,我说是舅舅给的,问他想不想吃。他说不爱吃甜食,后来,我再找,就不见了。”
丢了心爱的甜食,司马岳很委屈,小孩子说话不知遮掩。
“没事,下次舅舅再让庾希哥哥给你送来,还陪你一起玩,好不好?”
“好!还是舅舅好!”司马岳真听话,乖乖把药喝了。
庾亮抬脚入内,忽地想起了什么。
“这么美味的甜点,皇帝为何不喜欢?怎么他一来,司马岳的酥饼就没了!”
给太后母子打好气鼓足劲后,从崇德宫回来,自己却像泄了气的皮球,无精打采,在不安中等到了天黑。
欣慰的是,叛军死伤五千余众,仍没有破城。而守军的折损,不比叛军少。
这一觉,睡得踏实,整整五日没有睡过一个安生觉!
次日早早醒来,精心梳洗一番,换上戎装,准备到楼头亮相,以最精神的状态迎接援兵的到来。
可令他失望的是,叛军攻势丝毫不减,而援兵迟迟未至。
庾亮埋怨起温峤,昨日午后就快到芜湖了,江水再缓,现在也该到了,怎么还不见踪影?
中午时分,听闻叛军攻势减弱,他脱口而出:“一定是援军到了!”接着,他看见三弟庾翼飞马而来,就知道是好消息。
“大哥,温大人在于湖受阻,大军只能弃舟登岸,改为步军。照行程,要明日傍晚才能至城下。”
庾亮呆若木鸡,吼道:“怎么回事?他温峤不知形势严峻吗?”
“大哥息怒,韩晃将劫夺的战船沉在采石矶江心,又暗中布下铁索,封堵了江道。水位本身就低,江州战船庞大,所以只能改道。所幸他们有三千匹战马,今日傍晚就能赶来,只是,三千人难以改变局面。”
“那,那桓彝呢,他那里没有叛军挡路吧?”庾亮无计可施,就转而寄希望于宣城的五千人。
“南城来报,桓太守距此只有五十里,转瞬即至。”
“那就好,那就好,有八千人也是好的。”庾亮喃喃道。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