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的一名家丁发现,声称叛军狡诈,须等太傅首肯,方可放行。
等王允之带着王导的指令来到后,韩晃也率兵突然来至城南,二话不说,直接冲入宣城兵营前,大打出手。
两军酣战之时,王导来到城楼,命令守军严密防守朱雀桥,并派水军在秦淮河畔待命,一旦叛军得胜,即刻毁掉朱雀桥。
当时一名中军校尉质疑道:“桥毁了,宣城兵没有进城的退路,有可能遭遇不测,如何向朝廷交待?”
周围全是中军将士,齐齐望着他,王导大义凛然道:
“朝廷命本太傅防守南城,本太傅亲口立誓,誓与南城共存亡,绝不会让叛军一兵一卒进入南城。二宫安危,于本太傅而言,重于泰山!”
两军兵力相当,然战力相去甚远,苦战一个多时辰,桓彝不敌,宣城兵开始溃败了。
王导别出心裁,忽令守军开城,大张旗鼓要放宣城兵入城。不料青州兵加快速度,想一道混入城中。
王导见势不妙,一声令下,早已埋伏在水下的军士迅速动手。
只听轰隆一声,桓彝抬头一看,眼前的朱雀桥轰然倒塌,宽宽的秦淮河横亘在他和朱雀门之间。
桓彝无奈,只得率残兵败退南下,叛军掉头追赶。一路上,桓彝有意走走停停,拖着韩晃渐渐远离京城。
南城无虞,王导心头巨石落地,眼望着两支军马慢慢消失在视线中,一阵快意涌来,通体舒畅。
他立于城楼,指着西南方的聚宝山,轻轻喟叹。
那里有王家经营多年的庄园、土地还有粮仓,如果叛军进来,很有可能毁于一旦,而叛军还会经过乌衣巷,飞蝗过后,残垣断壁啊!
“允之,你爹可有消息?”
“有,爹说你的信他收到了,会依计行事。”
“好,这一回让他插翅难逃!”王导眼前顿时浮现出一幕幕场景,那正是自己想看到的!
“为何要毁掉朱雀桥,桓爱卿断了退路,太傅可曾想过?”
这时,成帝在内侍搀扶下来至卫府,急切的问道。
王导将前后情形描述一遍,重点奏报了自己如何冒险要迎接桓彝入城,而韩晃狡猾,青州兵试图浑水摸鱼夺取朱雀门的经过,无奈之下,才效仿当初温峤为抵抗沈充叛军的毁桥之举。
“陛下,臣也痛心疾首,眼睁睁看着桓太守落败而逃,可是没办法,朝廷拨给南城的兵力只有两千人,杯水车薪,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呀!”
王导边说边抹泪,面容悲戚,不能自已。
成帝猜出庾亮的用心,暗讽道:“竟有这等事!庾爱卿这样做太缺乏远见了吧。也罢,毁桥实属无奈之举,太傅处置得体。”
“启禀陛下,西城来报,温峤两万大军距离西城不足三十里,城下叛军得知消息,尚在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