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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这是要走回去吗?这里距离东条巷还远着呢。
自己的马拴在客栈,沈劲又不在,只好眼睁睁看着她渐行渐远。
桓温心里热乎乎的,鼻子发酸,许久不见,真的很思念她,牵挂她!
他真想大喊一声,呼唤她的名字。如果木兰发现他近在咫尺,该有多意外,有多激动!
她会丢下手中的所有,大步奔跑冲到自己的面前,然后再突然止步,怯怯的叫一声那个久违的称呼。
他下意识的迈出脚步,追出十来丈远,压抑住内心的冲动,又停了下来。
他决定,今日只要没有韩晃的消息,无论如何也要回趟东条巷,去看望杜叔叔,看望她。
这种感觉以前也有,可从未如现在这么强烈,或许是因为父亲惨死,心中对亲人的眷念更加热切了吧,也或许是大垂耳调侃说,那就是喜欢,是爱恋吧!
他是按照眷念亲人给自己解释的,但是也隐隐感受到,这种滋味已经不再是哥哥想念自家妹妹那样轻松,那样容易停歇!
而就在这时,郡衙的门大开,江彪神气活现走了出来。
桓温愣了愣,发现刚才自己的确是在走神,因为这时,门外突然停放着几个很大的油漆锃亮的木箱,外面裹着红绸子,旁边还立着四名家奴。
江彪和家奴正在说话,然后抬起头四处观望,好像在找人。接着一挥手,家奴抬着箱子进入郡衙,江彪也跟了进去,大门又重新合上。
大白天的就公然受礼,江家胆子真大。
谁在给他送礼,左看右看,只看到几个家奴,没瞧见家主。
他还没有意识到,刚才追赶木兰的十几丈路,暴露了自己。
而就在不远处,那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眼中喷射出怒火,给桓温带来终生难以弥补的伤害!
桓温边想边向东看,视线中已经寻觅不到刚才的芳踪。
他怅然若失,一会,沈劲从西边的饭馆出来,二人相隔七八丈远,盯着郡衙外来来往往的动静。
直到郡衙大门再次开启,僚属衙役下值走后,二人才一前一后回客栈。
“你中午吃什么美食,那么久才出来?”桓温还在为没有发现送礼之人而抱怨。
“哪呀,一碗羊杂面,两只糯米糕而已。”
沈劲很委屈,舔了舔嘴唇,意思是说自己根本没吃饱,接着又起了怨气。
“出门时不小心撞到一个人,那家伙年纪比我还小些,个头也没我大,脾气火爆得很,指着我鼻子骂我不长眼睛,真是可气。要不是他衣着光鲜,像个富家公子,肯定要他好看。”
桓温调侃道:“哎呀,我一直以为你沈劲是个豪气冲天的汉子,怎么也是个欺软怕硬之辈,瞧见人家有钱有势就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