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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诸将视野狭窄,料定北逃之路只有三山的两条道,殊不知苏峻会丢卒保车,下这么大血本掩护自己逃跑。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苏峻的秉性,只有桓温和他最为清楚。
只要能安然逃到北方,不出三年,苏峻就能再招募上万人马,乱世之中,兵马多得是,而性命只有一条!
“苏贼哪里逃,快快下马受死!”
“哈哈!就凭你那点能耐,也想拿本将军邀功?”
苏峻看到伏兵,先是吃了一惊,结果发现是昔日小卒殷浩,而且人数只是自己的一半左右,根本不放在心上。
“你以为只有这点人马?实话告诉你,陶盟主已经传檄东边两郡,布下兵马封锁了江边,你是插翅难逃。”
殷浩虚言恫吓,震住不少慌乱中的青州兵。
连日烧杀掳掠,浸**色,个个脸色浮肿,神情无光。此时陷入山穷水尽的地步,斗志大减。
“青州军士们,圣上有旨意,直诛首恶,胁从不问。苏贼能牺牲数万兄弟们的性命,还在乎你们几百人吗?这样的主子,冷血无情,何必再为他卖命!你们看,这是什么?”
殷浩假传圣旨之后,见青州兵人心不安,意志动摇,又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笺,高声念道。
“某年某月,一百二十名老弱妇孺,换回燕马十二匹。”
……
“这是桓温拿到的,苏峻用你们的家小换取鲜卑人战马的证据。兄弟们,你们可曾丢失过亲人?”
阵后一名青州兵上前质问:“将军,他所说是真是假,小的家人就曾失踪,找了两年多都没有下落,是不是你干的?”
“噗”一声,管商突然挥刀杀死小兵,急声道:“将军,殷浩煽惑军心,赶紧动手。”
苏峻喷着酒气,才意识到反应迟钝,大吼一声:“杀了他!”
叛军人虽多,但军心已经动摇,不少人踟蹰不前,看着双方厮杀。这一下,徐州兵占了便宜,他们要面对的就是两百余名苏峻的亲兵。
徐州兵个个血脉喷张,他们绝大部分同侪都死在叛军手下,此时奋不顾身,要将对方生吞活剥。几轮冲杀,亲兵死伤惨重,叛军败相渐露。
苏峻酒意方醒,趁厮杀之际,又甩掉管商,单骑沿密林向北逃去。叛军则扔掉兵器,豕突狼奔,各自逃命,徐州兵则分队追赶。
而殷浩紧盯着苏峻,这莫大的功勋诱使着他,明知不敌,也仗着胆子策马疾奔。
排兵布阵,出谋划策,殷浩颇为在行,但若论技战水平,无论马步,都非其强项,比起挚友桓温,还差一大截。
所以,当年在青州援救刘言川,在徐州练兵,以致于回建康探亲,他都要傍着桓温。桓温经常说他只说不练,全凭嘴上功夫。
说来也怪,只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