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那图形,似乎就是刚才的后生,强忍着内心的惊慌,说道:“哎呦,官府在缉拿逃犯啊?”
“这个人你见到过没有?”
“回禀官爷,老汉成日在这打鱼为生,不曾出门,也从未见过此人。”
“如果发现了,要报告官府,官府重重有赏。如果知情不报,要杀头的,懂吗?”
“老汉记下了,记下了,官爷走好,走好啊!”老渔翁弯下身子,恭恭敬敬的对着官差说道。
“咔嚓!”
官差刚要走,忽然听到木屋里发出响声,拎着刀,转身就向木屋走去。
“官爷,莫疑,是小孙儿在里面,可能是不小心碰翻了什么?”老汉忙不迭声的解释。
官差哪里肯听,蹑手蹑脚走了过去,一脚踹开木屋,冲了进去,随即传来孩子的哇哇大哭声。
原来是孩子不小心,打碎了药碗。
官兵虚惊一场,习惯性的环视一下木屋,空荡荡的,没什么值钱的物什。口中骂骂咧咧,悻悻离去。
一个差兵透过窗户,向远处扫视一下,突然又喝道:“那条船是干什么用的?哦,老东西,居然敢私自渡客,不知道官府有规定吗?只能官渡,不准私渡!”
老汉紧张的答道:“官爷误会了,那是小老儿的打渔船,从未私渡!”
“你说没有就没有?按律,人下狱,船只充公!”两个官差如狼似虎的吼道。
“官爷,冤枉啊!小老儿和孙子身上衣口中食,全凭用它打鱼换点柴米油盐,官爷行行好,高抬贵手。”
老汉看两个官差嗓门很大,不依不饶,却没有挪动脚步,明白了他们的心思。
颤巍巍走到床头,从褥席的角落处抖抖索索拿出一个泥土烧制的扑满,用石块慢慢敲碎,里面有二十来只铁钱。
拿出一半,小心翼翼的送到官差手里:“官爷,行个方便,春寒刚过,打点酒喝,暖暖身子!”
“这点钱只够大爷我一个人喝一顿的,还有一位大爷你没看到?老东西,你眼睛瞎了?”
“二位官爷,老汉家里就这么一点钱了,还要给孙子抓药呢,求求你们了。这样,等老汉今日打了鱼,换些钱,改日再孝敬官爷。”
“滚开!”
官差一把推开老汉,快速弯下腰,捡起钱,装入口袋,慢悠悠直起身子,像是什么也不曾发生。
动作相当娴熟,非常到位,没有长年的摸爬滚打,到不了今日的火候!
脸上的表情从揣钱入口袋的喜悦到落入口袋的镇静,一切都不曾有过。
然后徐徐张口,就像刚刚普渡过众生的菩萨一样言道:“今日看在你一老一小困难的份上,大爷也不忍心责罚,就放过你一次。”
出了木屋,高个子官差盯着木船的方向,似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