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温从军头的反常举止,判断出这些官兵不安好心,尤其是一个官差呆在木屋里这么久不出来,越想越不对劲。
他吩咐沈劲:“快,泅水绕到木屋后面。”
二人没入水中,悄悄向木屋游去。等他们浮出水面,探出脑袋一看,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木屋被点着,燃起大火,浓烟滚滚,火借风势,越烧越旺。瞬间,熊熊火光吞噬了木屋,吞噬了无辜的孩童,也吞噬了桓温心底尚存的一息幻想。
“畜生!畜生!小老儿跟你们拼了!”
老汉猛然挣脱官差,胆气横生,不再怯懦的活着,他抄起地上的一把鱼叉,刺向军头。
军头躲闪不及,小腿被划破了一块,痛得嗷嗷叫。
他哪里能想到,胆小怕事的小老百姓竟然敢对官府的人下手,平日里,这些泥腿子都不敢正眼端详官差。
官当的久了,忘记了官逼民反的道理!
两名官差对着老汉拳打脚踢,下起了狠手。军头包扎了伤口,踮着脚,来到浑身是血的老汉面前。
“老东西,上次就让你们跑了,想不到,躲到了这里,这一回,看你还往哪跑?”
他狞笑一声,抽出腰间佩刀,猛然刺入老汉腹部。老汉痛苦的倒在地上,顺着斜坡滚了下去。
“走,兄弟们,回去领赏喽!”
众官差牵着驿马,招呼王二快走,对于身旁的火光,他们完全没有放在眼里。
“哎呦!”一声,木屋门口的王二应声而倒,也滚下了斜坡。官差们浑然不觉,以为王二失足,其实是被桓温一记飞石子击中后脑勺。
“你们俩下去看看他死了没有?死了,分钱的就少了一个,没死就把他拉上来。”军头忍痛,气急败坏道。
二人刚走下斜坡,沈劲突然从树后杀出,手起剑落,砍瓜般将对方劈翻在地。
“军头,下面有人,肯定是逃犯!”一个差兵大喊一声。
军头一看,三个兄弟眨眼间没了性命,情知碰上了棘手的角色。所幸,他看了看,自己还有五个人。
“你们四个,一齐下去,不要分开,将他们乱刀砍死。”
四个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两腿筛糠,迟疑而不敢下去。
军头急道:“他们就俩人,你们怕什么?再不去,老子剁了你。快,抓到嫌犯,赏钱分你们四人一半,这辈子保管你们锦衣玉食,下辈子钱也花不完。”
在胡萝卜和大棒的威逼下,四个人两两成对,成钳形向前搜索。
他们应该受过训练,步步推进,互为倚仗,不敢掉以轻心,桓温一时间也找不到突破的机会。
猛然间,飞来的一根树枝吸引了他们的视线,四个人刚才还好好的,这时,队形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