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位置最为重要。
不仅仅是因为官阶高低,更是恩宠大小,而接下来,他偷眼看到赏赐给陶侃的分量明显要小一些,心中暗自窃喜。
你陶侃虽然兵精将广,平叛首功,但是我王导选择了和皇帝同罹叛军羞辱之苦,心灵相通,昔日的共苦换来今日之同甘,任你刀戟再锋利,车马再迅疾,也跑不过我和皇帝石头城相依为命的距离!
“陛下,折煞老臣了,此乃老臣分内之事,君忧主辱,陛下不降罪于老臣已是皇恩浩荡,岂敢享用祚肉,老臣万万不敢啊!”
“老丞相客气了,快快请起!”
“谢陛下赏赐!”王导和陶侃一起下跪谢恩。
“温爱卿病体还未痊愈吗?”成帝关切道。
太医令董伟启奏道:“禀陛下,温刺史沉疴日久,虽经太医院共同把脉,下了数副珍稀药材,虽略有成效。不过,还宜在家静养。”
“嗯,尔等务必妥善诊治。来人,赐祚,送至温爱卿府上,以表朕之关切之情,嘱其保重身体。”
这时,内侍官匆匆来报:“启禀陛下,郗鉴大人回朝,已到大司马门,说有要事启奏。”
“哦,郗爱卿果然有食指之福,知道朕今日要赐祚肉?”
群臣哈哈大笑!
郗鉴此次回朝是奏报大赵整顿兵马之事,也包括石勒停建宫殿和精修内政,这些对大晋并非好消息,朝廷应该放眼长远。
成帝恳切道:“郗爱卿久事北方,对胡虏熟稔于胸,你认为当下朝廷该如何应对?”
“老臣认为,朝廷要本末兼顾,除此之外,别无良策!”
“何为本?爱卿说得不妨明白些!”
郗鉴朗声道:“本就是朝廷推行的新政,选贤才、治军事、劝农桑、清吏治,诸项事宜要紧锣密鼓,须臾不可放松。唯有如此,我大晋方能国力日强,任谁来侵伐均了然不惧,从容应对!”
“何为末?”成帝继续问道。
“末就是在淮河南北设置缓冲地带,淮河以北的徐州、淮北,淮河以南的寿州、滁州增拨军士,加固城池,形成要塞军镇。”
郗鉴一气呵成,口如悬河。
“如此,既可以成为插入赵人的楔子,又可以在大赵南下后,成为他们的障碍,层层设防,拱卫京师,为王师调防赢得时间和空间,如此方可确保无虞!”
看郗鉴胸有成竹,成帝点头称赞:“爱卿不仅晓畅军事,还谙于时政,此言确确,此意敦敦,如醍醐灌顶,令朕茅塞顿开!”
王导见亲家抢了风头,赢得成帝由衷的喝彩,略有不爽,于是,借机反问,其实也带有发难之意。
“郗大人此言针砭时弊,以管窥豹,令老臣敬佩之至。然老臣还要请郗大人赐教,如果大赵很快就发兵南下,我大晋新政之基尚未稳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