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或许并不是此前王丞相所言的,他说江播是无辜之人,还请陛下明鉴!”
王导也不顾亲家公的脸面,还有陶侃的挑衅,简直是从一旁窜了出来,大声为自己辩驳。
“桓温临阵脱逃,陛下考虑其父战功因而宽容。难道桓彝战殁,可以为桓家换来永无止境的宽恕吗?就是丹书铁券,也有一定之规。况且,桓彝之死,怎又和江播扯上关系?简直是空穴来风,庸人自扰。”
成帝再次陷入困境,因为桓温,朝廷几位重臣又分为两个阵营,互不相让,针锋相对!
见皇帝又在犹豫,王导只好再拿出杀手锏,满脸悲愤!
“陛下,因为一个初出茅庐不谙世事之小子,让几位辅政大臣公然在朝廷吵闹。君臣离心,同僚离德,北方在摩拳擦掌,朝廷还在优柔寡断。这样下去,新政何时才能毕其功,大晋中兴何时才能成其事?”
王导的杀手锏就是其主导下的新政,他相信,成帝不得不屈服。
“望陛下有力士推山,壮士断腕之魄力,心无旁骛,切莫犹豫。否则,老臣独木难支,心力交瘁,恐难担当新政总领之责!”
成帝尽管曾闪过一丝希望,但碍于王导的情面,关键时刻,不能让他撂挑子,只好妥协了。
“就依老丞相所奏,将桓温列为钦犯,株连满门。但,但其家人,若有下落,不经朕亲自过问,不得拷问,不得用刑,更不得擅杀!”
朝会结束,步出建康宫城时,王导大步追上郗鉴,略带埋怨的说道:“亲家公,你千里来朝,怎不知会我一声,也好给你接风洗尘,为何弄得如此生分?”
郗鉴心里有气,敷衍道:“亲家公误会了,只是边情紧急,一路疾奔,早些上达圣听,哪敢耽搁工夫,莫怪莫怪。”
“亲家公,你今儿在朝上怎么替他们说话?叫我左右为难。”
郗鉴明白王导是在责怪自己,没有在朝堂上和他同进退。
他心里清楚,在辅政大臣中,王导和庾亮、陶侃不和,和温峤也有些疏远,左右为难这句话无非是说,如果不是亲家公的关系,王导肯定也会和他不和。
既然是联姻关系,就应该站在一个阵营,为他说话,共同对付陶侃,当然还有那个最为痛恨的庾亮。
郗鉴暗想,你王导和每个人都不和,那就是你的过错,根源就是因为你心中那杆秤失去了准星。你认为谁都和你一样,为人处世,只以对自己是否有利为衡量标准。
起码我就不是,温峤也不是,我们的准星是大晋朝廷和千万黎庶。对此有利的我们就支持,不利的就反对。
你王导为何年纪越大,阅历越深、官阶越高,就越如此固执,不可理喻?
想到这里,郗鉴怅然道:“亲家公言重了,我并没有为他说话,只是观点趋同而已。朝堂奏事,以公允为准,而非考虑私人情感。更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