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找到恩公的下落,却碰上一些探子,也在淮河两岸四处搜寻,好像也是在找人。”
“哦,探知对方是什么底细没有?”刘言川担心是官差。
“尚未探清。对方也是素衣打扮,但看他们的举止神态,应该不是常人,倒像是军旅之人!”
军旅之人?刘言川寻思,按规矩,如果是在淮河北岸,那属于徐州管辖,难道是徐州的军士?如果真是那样,可就惨了。
郗鉴是当朝辅政,一定会遵从朝廷法令,缉拿桓温的。
转念又一想,恩公在郗鉴麾下征战数年,情深意厚。况且听闻郗鉴忠义正直,应该会手下留情的。
“大哥,官场之人和江湖之人不同。咱们讲的是义,他们谋的是利,知人知面不知心,即使郗鉴没有这个念头,难保他麾下的将领没有此意。万一有人泄露给朝廷,郗鉴也不能公然徇私,私自纵放?”
老三这么一提醒,刘言川又焦虑了。
“有道理,咱们不能左右别人的态度,不管他们怎么样,咱们必须抢在前面找到恩公。事不宜迟,老二,你在山寨坐镇,俺不放心,得下山走一趟!”
老二阻止道:“不可啊,眼下暂无战事,但探子游骑众多,你是大当家的,万一有个什么事情,弟兄们群龙无首,没了依靠。”
“别啰嗦了,万一有紧急情况,鸣骹为号,到山南三十里的卧虎岗找俺。切记,不得泄露消息。”
刘言川不容置疑,火烧眉毛了哪还顾得上自己。
“老三,你去布置一下,从寿州渡口到徐州一带,多派些人手。一旦发现恩公行踪,立即悄悄送至山上,不可被徐州军士截去!”
刘言川心里彷徨,站在一块凸起的巨石上,遥望山南,口中默默念叨:“恩公,你究竟在哪里?”